小钰无力的回答:“我在被追杀的时候,曾有一位大师救了我,他告诉我说,如果想活只有到灵水村的阴林里寻找鬼母,寻找她的庇护。”

杜伟韬喃喃:“怪不得这么久以来,我费尽千辛万苦去寻找你,可就是找不到你的灵魂。”

小钰紧张的说:“你们必须要赶快走,要不然一定会死在这里的。”

杜伟韬坚定的说:“要走一起走。”

小钰低下头,悲伤的说:“如果我走了,她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管德柱走过来,稳重的说:“你放心跟他们走,她找不到你的。”

小钰听到管德柱这句话,面色一喜,忙问什么方法,却见管德柱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子,瓶子四周紧紧贴着黄色的纸符,管德柱说:“只要你进去,然后让杜伟韬每天用血液喂养你,你们不但能心灵相通,鬼母也找不到你。”

杜伟韬紧张的问:“这行吗?”

管德柱确定的说:“你放心,保管万无一失。”

小钰迫不及待的钻进了玻璃瓶子里,杜伟韬略一犹豫咬破手指,把血液滴在了里面,血红色的液体落入瓶中,只见瓶口冒出了一股红色的烟雾。

管德柱凝神掐指嘴中念念有词,不多会把瓶子递给杜伟韬,说:“好了,不过她现在需要休息会,你不要打扰她,记住,每天清晨,喂一滴血就好。”

杜伟韬感激的点头,小心翼翼的把瓶子收起来,我看管德柱眼中带着一丝猩红,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忐忑不安。

婷婷把老婆婆的骨灰收了起来,我们一起走出阴暗的山洞,到了外面,映着明亮的光线,我才想起来管德柱受伤了,他的左臂伤口处隐隐泛着黑色。

我紧张的问:“管叔,你的伤口没问题吗?”

管德柱拍了拍伤口,轻描淡写的说:“没有大碍,等我回去上点药就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

虎子看了眼,惊慌的说:“这伤口必须要赶快处理,要不然尸毒恶化,后果很严重的。”

管德柱眯着眼说:“难道你还不相信管叔吗,我说没事就一定能解决。”

虎子低下头不说话了,不过从他刚才紧张的神色可以看出,这个伤口不容小觑,管德柱倒是不以为然,慢慢悠悠的走回了家里。

阿顺见我们回来了,忙端茶倒水,管德柱说:“阿顺,别忙了,快去把糯米拿出来。”

阿顺忙点头,跑进了一个侧间里,取出了糯米,管德柱把糯米敷在伤口上,只听滋拉一声响,他的伤口位置冒出了一股黑烟,管德柱仰起头,眉头微皱了下,呼了口气。

包扎伤口的时候,我看到那些糯米全变成了黑色,他的伤口位置,黑色的印迹就像是毒素一般不断往外扩散。

我还是有些紧张,心里惴惴不安,再次问:“管叔,这真的没事吗?”

管德柱摆了摆手:“你放心吧,没事的,你们快收拾东西吧,不要再留在村子里了,等会我亲自送你们下山,一定要赶在日落前离开。”

我狐疑的看了眼他的伤口,说了声好,我回到房间里,把东西收拾好,拿上了阿顺给我的照相机。

把一切整理妥当,我们在门口集合,管德柱带着我们向着山下走去,已经是下午了,昏黄的光线照射下来,看着一地枯黄的落叶,内心深处营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沧桑感。

管德柱走在最前面,佝偻着身子,走的十分缓慢,我的眼睛一痛,脑海中闪过一副画面,同样是萧瑟的秋季,管德柱站在远处,他对着我诡异的笑着,狭长的眸子填满了血丝。

我全身一颤,怔怔的看着管德柱的身影,不安的感觉再次填满了心脏,婷婷紧张问我:“阿明,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苍白啊,是不是生病了?”

我苦笑着说没事,本想含糊过去,婷婷一直追根究底,我叹了口气,本想说起这件事,管德柱在下面摆着手,大声说:“你们快点吧,马上就要到傍晚了,这片树林太深,大家必须跟紧。”

我看管德柱站在下面一直盯着我,我眼神一颤,忙不迭的赶过去,管德柱说:“这个林子非常茂密,是山路之中最危险的地方,大家密切注意四周,小心点。”

这个林子我来回穿过多次了,每次都是到这里了,遇到了奇怪的事情,所以印象深刻,到了一棵树前,我停了下来。

那是一棵枯萎的树,树面上露出了一张鬼脸,铺满落叶的地面,再次让我想起了往事,当时我们几个就是躺在那里,他们三个四分五裂,场面极度惊悚……

我至今都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杀害张阳,明明是一起共患难的同事,来到危险境地本应携手共进退才是。

我经过了解,得知张阳的人品很不错,而且很聪明,大家在被恶鬼追杀的时候,跑到了这里,一切嘎然而止,画面仿佛定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