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给杨大宇撒上香料之后,他身上确实没有那股臭味了,整个房间里充盈了香气,整个人显得更有精神了,管德柱说的没错,这香料确实很有作用。

杨大宇洋洋得意起来,不多会又变得奇臭无比,而那股臭味正是从杨大宇身上散发出来的,杨大宇脸色一沉,忙问:“管叔,你这香料是不是只能顶一会。”

管德柱老脸一红,心虚的说:“可能是我没有调制好,算啦,事已至此,我就把这瓶香料都送给你吧。”

说着管德柱把那个小瓶子递了过去,然后捏着鼻子离开了房间,我们再也忍受不了这股异味,也纷纷跑了出去。

穿过破旧的房屋,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整个人神清气爽,虎子感叹道:“还是大自然的空气好。”

杜伟韬目视远处,眼中多了一丝伤感之色,不知此刻又在想些什么,看着落叶纷飞,久违的苍凉感攥紧了我的心,想起那晚的噩梦,我开始惶恐不安,不知婷婷还好不好。

等了片刻,杨大宇总算出来了,管德柱扬起手指,爽朗的说:“好了,我们现在出发吧。”

我呼了口气,终于要走了,管德柱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带着我们慢慢走进了那片阴森莫测的暗林里,本就是黄昏,落日的余光在大山深处很不显眼,进去了之后就更黑暗了。

杨大宇摸着头始终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我怕他丢了不时回头看一眼。身边的树木越来越密集,道路复杂,就像一个迷宫。

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比较空旷的,突然间变成了这个样子,不禁让人诧异不解。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中油然而生,我问:“管叔,这些树可以移动吗?”

管德柱摸着胡子说:“说不准,我对这不是特别了解,不过看情况,倒是有可能的,我发现每次来,这里的路都不一样,树的排列方式也很不一样。”

我惊恐的注视着周边,难道说这里的树都是鬼树?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的一举一动岂不是都被人监视了?

我回头看了眼,突然发现杨大宇不见了,身后是茂密的树林,原本的小路也悄然消失,我的心狂烈的跳动着,忙问:“大家有看到杨大宇吗?”

杜伟韬回过头也是一惊,诧异的说:“刚才还在我们身边,后面的路怎么没了?”

一股凉飕飕的冷风吹过来,我的背脊发凉,心里也凉了半截,这才转眼的功夫,一个人就没了,我之前还一直看着他,真是防不胜防。

树林里起了雾气,我喊了两声,一直没有人回复,盘根错节的大树连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阻隔了身后。

管德柱严肃的说:“我们可能暴露了。”

杜伟韬说:“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把杨大宇找到吧。”

管德柱略一沉思,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罗盘,他在四周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身后一棵树旁,那是一棵再普通不过的树,泛黄的树叶在风中摇曳着。

管德柱掏出一张纸符贴在了那棵树上,那棵树剧烈的摇晃起来,树上面显现出了一张诡异的人脸,这张脸带着树皮扭动,感觉比杨大宇变老的时候都可怕。

管德柱嘴中念念有词,故意把音量提高了不少,那棵树晃动的更厉害了,扭曲的鬼脸说话了:“别,别杀我。”

管德柱眯着眼说:“告诉我,我们身后的那个人在哪?”

鬼树犹豫了下,张口结舌的说:“他,他刚才还在我后面,现在不知道,可能被困在哪个地方了。”

管德柱厉声说:“那你还不快点把路让开。”

那棵鬼树脸部抽搐了下,摇摇晃晃移动开,我看地面上的土层起起伏伏,却没有任何声响,怪不得它能谁不知鬼不觉的做好这一切。

四周的树都移开了,一条阴暗的小道呈现在视线里,我们全都走了进去,进去了之后我才发现再往前就没路了,四周的树快速把我们包围,我们相当于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圈子。

身后那棵鬼树阴谋得逞,嘿嘿笑了起来,脸部抖动着,一张一合的嘴巴里竟然还有牙齿,我心头一寒,这东西是不是还能吃人?

毕竟食人树的传说近些年还是层出不穷的,柬埔寨蛇树,印度尼西亚爪哇岛上的奠柏树,亚马逊原始森林的食人花等,听说这些都能吃人,虽然目前世界范围内没有人亲眼目睹到,但是其吃人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越传越烈。

虽然这鬼树是人的灵魂融进去才成的,可是看到那白森森的牙齿,我还是有些惶恐不安,在这种地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