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拉回来,无力的问:“你要做什么?”

婷婷说:“我帮你把毒吸出来。”

我把手揣进怀里,对着她猛烈的摇了摇头,这条毒蜈蚣一看就是非比寻常,她若是吸出毒液肯定也会中毒的,而且我觉得这毒液已经漫进了身体里,我全身已经开始发冷,虚弱无力,就算她帮我吸出来也是没用的。

婷婷又把我的手拽出来,不容拒绝的说:“如果我不救你,你会死的,这次无论如何,你都不能阻止我。”

我自然不愿意让她冒险,我们两个僵持不下,阿顺大概看不下去了,眯着眼说:“行了,让我来吧,这条蜈蚣的毒我能解。”

我狐疑的问:“你真的能解?”

我觉得我的话问的有些多余,毕竟他是管德柱的弟弟,能力肯定不弱,管德柱隐藏很深,身怀秘术,又见多识广,如果他在的话肯定能解毒,那么阿顺应该也是可以的。

阿顺晃了下筷子,这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他张开大嘴,直接把蜈蚣塞进了嘴里,津津有味的咋巴几下,咕咚一声咽了下去,还做出回味无穷的样子。

我大惊失色,慌乱的说:“那条蜈蚣有剧毒,你是想找死吗?”

要知道蜈蚣与蛇、蝎、壁虎、蟾蜍并称“五毒”,并位居五毒首位,它的毒性可见一斑,刚才阿顺毫不犹豫就把蜈蚣吃了,这是用生命在冒险。

阿顺打了个饱嗝,晕晕乎乎的说:“你放心,区区一条蜈蚣还毒不死老夫,况且这蜈蚣十分美味,又有败毒抗瘤、息风解痉、治疗中风口眼歪斜的功效,实在难得。”

婷婷惊讶的说:“那也不能直接吃了啊,这该多危险。”

阿顺颇为自豪的说:“这蜈蚣之毒对老夫没用,你们就不要瞎操心了。”

我看他气色如常,确实没有什么异样,这不禁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难道说他体制非凡?

吕志平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阿顺,那双眼睛里闪着精光,看到我在观察他,吕志平才快速转过了视线,咳嗽了声,面对阿顺说:“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佩服佩服。”

阿顺摸着下巴,走到我身边,看了眼我的手心,又朝虎子说:“你过来。”

虎子摸着头走到近前,阿顺拽住他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匕首,在他手心划了下,顿时涌出了一股刺目的鲜血,他的手心原本伤痕累累,却不知为何,平滑如初,之前受的伤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在我惊讶的当头,阿顺拽住虎子的手朝我嘴边盖了过来,鲜红的血液流进了我的嘴里,浓重的血腥味绽开了味蕾,让我很不适应,我快速扒开虎子的手,几乎要呕吐了。

阿顺面色一凝,快速扣住了我的喉咙,我没有防备,只觉得咕咚一声,嘴中的血液顺着唾液咽进了肚子里,这时阿顺才松开了我。

我烦躁的说:“你要干嘛?”

阿顺眯着眼说:“我这是在救你。”

我看了眼虎子,他一样不知所措,显然还不清楚什么情况,我在心里喃喃,难道说是想利用虎子的麒麟血?他的血液有驱邪的功效,莫非还能解毒?

阿顺甩了下袖子,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背对着我走到另一处房间,一边走一边说:“老夫一晚上没有休息好,我先睡会,如果没有什么事就不要打扰我了。”

我正想问他点事,张了张口,最终只能叹了口气,我从床上坐起来,身体确实比之前好多了,那种灼痛和无力感已经减轻。不过困意袭来,非常想睡觉,昨晚我也是熬了一宿,实在太乏了。

我打了个哈欠,双眼渐有朦胧之感,婷婷扶着我,说:“我带你去另一个房间休息吧。”

我站起来,走了两步,回过头对吕志平说:“等我休息好了,我们再好好聊聊。”

吕志平抱拳称好,我转过身,走进了旁边的屋子,刚躺下就有些心神不宁,也不知道是不是中毒的原因,但是就是很乱,内心里非常不安。

婷婷一直坐在我身边,安静的看着我,她的眼神里充满担忧,我想她应该是对阿顺的方法有所怀疑。

这一路走来,也只有她最关心我了,想到她对我的好,我的心里暖暖的,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房间里的光线都暗了不少,婷婷趴在我的怀里睡着了,一切都显得无比寂静,睡了这么久,刚醒就觉得无比饥饿。

我全身舒畅多了,应该是毒解了,正想坐起来,这才想到婷婷还在我胸口趴着,不过轻微的耸动还是把她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