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阿姨烦躁的说:“别装模作样了,我觉得你们两个根本没有那么亲密,是不是父母还不知道呢。”

薛凯抬起悲伤的脸,握紧拳头,气愤的说:“你说什么呢,是不是真当我好欺负,我告诉你,如果婷婷真的出事了,我要让你陪葬。”

两个人又开始争吵起来,眼看就要动手一较高下,我忙将两人拦了下来,我看了眼慕阿姨,止不住叹息了起来,如果不是得知真相,我真的难以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无力的说:“慕阿姨,你知不知道她是我最爱的人?”

慕阿姨垂下头,慌乱的说:“阳儿,你不知道,她,她……”

我摆着手:“算了,别说了,你们都别说了,既然那个房间里没有她,我想一定是被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带走了,我去汇合阿顺,将她找回来,你们两个先回去吧,千万不要再有分歧了。”

薛凯哼了声,不满道:“我才不会和她回到那个茅草屋里,谁知道她会不会害我,再说了,婷婷是我女儿,寻找她是我的本分和责任,你不能将我丢在这里。”

我说:“你刚才受了伤,实在不适合外出了,好好休养吧,我保证慕阿姨不会再伤害你。”

我向慕阿姨使了个眼色,慕阿姨不情愿的说了声:“我不会欺负你这样的弱者。”

薛凯拍着胸口说:“我不是弱者,我可以去寻找她。”

刚说完这句话,薛凯猛烈的咳嗽起来,竟然咳出了血来,我忙扶住他,轻声说:“你就不要再逞强了,老老实实回去吧,我答应你,一定将婷婷带回来。”

他佝偻着身子,还在不断的咳嗽着,我将他交给慕阿姨,快速转身离去,慕阿姨在身后说:“阳儿,你一定要小心啊。”

我没有回答,坚持走了会,这才停下来,然后痛苦的躲在阴暗的草丛里。

大腿的伤口有种撕心裂肺的痛感,我怕被他们看出来,这一路咬着牙坚持走过来的。

我晃了晃火把,发现大腿部已经流血了,触目惊心的血红色在视线里泛着光,刺鼻的血腥味迎风弥漫。

我撕破衣服,缠住伤口,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无论如何,我也要将婷婷找回来。

我举着火把,在园子里走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影,阿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四周被黑暗吞噬,透露着非一般的寂静。

我一个人置身在黑夜中,头顶上方的月亮都不见了,浓厚的乌云在天空中翻滚着,我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暴风雨来临前总是无比寂静的。

我找了许久,快到了出口处,这时才看到了阿顺,他蹲在一处草坪里,那个小木偶躺在地面上,身上被黄色纸符覆盖,阿顺在四周摆上了铜钱,又不知从那里扯出了红线,绕了几圈,形成了一个八卦的图形,而那个小木偶就在图形中间。

我立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这一幕,那个小木偶试图挣脱出来,可是一旦碰到红线,便连声尖叫。

阿顺取出铜钱剑,左捻天罡,右捻剑决,嘴中念念有词,等做完这一切,铜钱剑迅速指向了小木偶,这时小木偶身上冒出了一股浓烟,它惨叫了声,再也不动了。

阿顺快步上前,将小木偶取下来,观察了片刻,失落的说:“我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竟然宁愿把自己了结了,也不愿意被我控制。”

我说:“它,它死了?”

阿顺皱起眉头,说:“对,它死了。”

“那,那岂不是找不到隐藏在背后的那个人了?”

阿顺叹息了声:“目前是这样的,是我大意了,没想到那个人这么厉害。”

我焦急道:“这该怎么办,说不定那个人将婷婷带走了,她肯定会有危险的。”

阿顺斟酌了下,说:“如果他将婷婷带走的话,肯定离开了这里,毕竟两个人目标太大,不好躲藏。”

我失魂落魄的喃喃:“那也就是说,我们想要找到他们就更困难了。”

阿顺拍着我的肩头,安慰道:“你放心,总会有办法的,不管他跑到哪里,肯定会留下痕迹,况且婷婷如此聪明,一定会在某处为我们留下记号的。”

想起婷婷,一股愧疚之情涌上心头,慕阿姨对她做了如此事情,实在让我出乎意料,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她们两个在房间里到底起了什么矛盾,这才让慕阿姨下此毒手?

慕阿姨说她是为了保护我,不想让我受她们欺骗和利用,婷婷母亲之前确实差点将我们害了,可是以前婷婷欺骗我的事情,她又是如何知道的呢?我觉得有必要回去问清楚,我隐隐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