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瞬间有些尴尬起来,殷茵的呼吸就喷在男人的脖颈上,偶有骑着单车的人从身边过,均为他们侧目,倒是让被背着的人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有点虚啊,我是这么娇气的人吗?是吗?不就几步路吗,为啥就上了他的背?怕是被蛊惑了吧?

这么想着身上就不得劲起来,扭了扭想着怎么下去,却是被男人一把扣住了腿,安明:“你跟蛆拱似的做什么?老实点!不然给你摔进垃圾桶。”

我去……

殷茵:“那什么……队长你怎么这么好心要背我走啊?不会就是为了摔我的吧?”

“你被迫害妄想症吗?”

安明因着负重,声音带了些起伏,想着不能让她瘸倒街头,能帮一把是一把,这倒是还被她揣测起来了,来气,一个用力,又是往上一颠。

“啊!”抱着男人的胳膊又紧了点,就听前头的男人咳嗽起来:“撒手!”

“玛德那你好好走路别跟颠勺似的行不行!”殷茵松了胳膊,“要不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老觉得有眼睛瞧着我们。”

“灵异故事我有一箩筐,要听吗?肯定比眼睛刺激。”

刺激你妹!闭了嘴的某茵遥遥看了看前边,北京的夜也是无眠的,从华灯初上到现在,路上仍旧是亮堂着,更让人振奋的却是前边聚集的人群,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队长你看!到了!到了!好多人啊!”

安明这才跟着往前望去,确实,广场上已经有些人了,此时离升旗只有两个小时不到,站在广场前的人们都裹着衣服等待着。

“队长放我下来!我能走!”

“你脚不是废了?”

“哪有那么脆弱?我休息好了。”

话虽如此,安明还是背着她到了一处高点的台子上才将她放下来,免得离地太远又磕着了。

从男人的背上一解放下来,原本已经被晃得有些晕晕然的某茵便往国旗台张望起来,边满意地扶着男人的肩膀:“队长,我们再过去点,我要离兵哥哥更近一些!”

……看着某人又生龙活虎起来,还能从台子上蹦下来,安明这才安心随着她往前边走去,大概是觉得他走得慢了,前边伸过来一只小手,将他往前边拉着。

越往前去,人们站得越是亲热,广场上丝毫没有深更半夜的气氛,等待的人们三三两两地聊着天说着话,还有偶尔的口哨声,甚是热闹。

殷茵打着头阵,揪着男人的大衣袖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边的男人越来越难拉,龟速一般,这才扭过头去瞧他:“队长你能不能快点?人这么多,走散了怎么办?”

“走散了你就爬到树上,我一抬头就能看见。”

“滚蛋!”将他的袖子丢掉,殷茵剐了他一眼,觉得跟这个人说话真的是没有必要,扭头便要自己走,却觉得手指一暖,一个大大的手掌直接扣住了她,男人略微一带,愣怔的殷茵便一个踉跄往他那边撞去,安明:“哪有你这样看升旗的?跟我来。”

说罢也不等她回复便就往另一边去,而依旧被震慑在牵住的左手的某茵就这么呆呆跟着走去,男人在前,走起路来带风,原本前边似有千军万马般的人群犹如潮水自动褪去,竟是畅通无阻,不多久便跟着站到了一处栏杆前,男人伸长手往前一指:“这里,看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