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也没有扛过中药的摧残,殷茵觉得喝了几天之后整个人都散发着迷人的中草药味,这让她突然想起了以前玛丽苏小说里的男主人设,身上有淡淡的药香,喔,那一定是药喝多了熏的!

终于灌完自己的某茵刚刚放下碗,耳边就伸过一只手来,微凉的骨节刚好蹭到了她的脸上,像是纸巾沾了水,殷茵的小脸瞬时便染了一片红霞。

安明觑了她一眼:“我拿个碗你咽什么口水。”

“谁咽口水了!我就是嘴巴苦而已!”

“哦。”

“你别整得这么云淡风轻的,你要是喝一口绝壁不这样。”

“是吗?”男人端着碗却是顺势将矮子的椅子转了过来,“那我尝一口试试。”

“劳资都喝完了你尝个……”屁字还没说出来,唇角便贴上一处温软,而后,男人轻车熟路地探了进去,卷席着她舌上的苦汁。

殷茵双手正抱着膝压根没有料到就这么被人吃了一口,满眼都是惊诧,不等她反扑回去,对方便撤了出去,站直了身子。

傻兮兮地抬起头看着刚刚欺负过自己的人,只见安明用未端碗的食指微微擦了下下唇,啧吧了两下嘴,然后低头看向愣住的矮子:“还好,不苦。”

“你……你味蕾有问题吧!”

“有吗?”男人又啧吧了下嘴巴,在矮子眼巴巴的眼神中肯定地点头,“不苦,是甜的。”

沉默,片刻,殷茵颤抖着声音终于问她家队长:“你不会要跟我说,因为从我嘴里抢的,所以觉得甜吧?队长我跟你说,这种土逼情话你可千万别给我说,我过敏!”

男人眼神一滞,接着从善如流:“那倒不至于,毕竟你浑身上下都挺甜的。”

说罢转身往厨房去,殷茵张了张嘴,半天,终于腾地一下,再次红了脸,妈个鸡。

安明冲洗着药碗的时候刚好瞟见跟进来的矮子的脸,不怀好意地笑了:“你做什么又脸红?”

“要你管?”

“你是不是想入非非了?”

“想你大爷!是谁跟我bb的?”干脆将自己的水杯往台子上一跺,“是谁说了骗人想入非非的话?!”

“所以你想到什么了?”

“……”三秒钟后,殷茵,“滚啊!”

唉——安明重新转过身去,继续刷碗,后边传来哗啦啦接水的声音,接着是咕噜噜灌水的声音,再接着——再接着矮子突然探过头来:“呐,要不要喝水?”

看了看举在自己面前的水杯,男人心满意足,却又狠狠地拒绝了:“不喝。”

“……漱漱口!不然难受的。”

“不是你叫人滚的?现在过来做什么。”

“嗨呀!你是小娘子吗?还跟我来这套?”

“怎么了?男人也是人,心儿也会疼。”

疼个鬼,你特么嘴都要咧上天了好伐?!正要撂下他不管,眼角却是瞟见他正洗着的药碗和煮药的砂锅,脚步终是顿住了。

说起来,这怕是队长第一次自愿下厨吧?虽然说做的不是菜,是药——可是,平时哪能看得见他老人家刷碗啊!还不是因为她!

这么一想,心里倒是瞬间跟着有些美滋滋的,手里便也又一次将水杯递了过去:“呐,你手脏的,我吃点亏喂你喝好了。”

“?”安明看了看已经怼到了鼻子下边的杯口,顿了顿,“你确定?”

“嗯,快点,我手可累了。”

那能怎么的呢,都送到眼面前了,为了配合矮子,男人微微屈膝,含住了杯口,殷茵踮着脚顺着斜了杯身。

喝了一口,停下来,安明:“我还要喝。”

“……”喂都喂了一口两口也没啥区别了,殷茵又举起杯子,足足喂完了大半杯,才见男人嗞了白牙对她笑。

“笑屁咧!”

直接扭身就走了出去,觉得一时都不能跟他在一处了,莫名其妙地想犯罪,莫不是春天惹的祸?为什么脸这么烫?都赤身luo体相对过了,究竟兴奋啥啊,凑!在训练室门口又用手背冰了冰脸才推门进去。

祝童正在直播,崽子们围着咖啡那几个看他们打游戏。只有坐在门口跟门神似的竹子对刚进来的人表示了别样的欢迎:“你俩是干了一炮刚结束吗?”

“讲什么劳资都听不懂!”殷茵推了他一把,“童年直播呢你说话注意点。”

“我要不是因为他直播我能特意坐在门口对你一个人说?”

“那我谢谢您压低声音了!”

“呵,所以你倒是回答我啊!我特么跟这待了老久都没敢出去,还不是生怕长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