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傻,就是你,一直爱喊我傻媳妇。”如意也是微微抿起了唇角,虽然前途未卜,可只要能这样和丈夫在一起,不论在哪儿,如意心里却还是踏实而甜蜜的。

祈云义最是喜欢看她这般略带娇羞的笑靥,男人的目光温和而缱绻,只轻轻抵上了如意的额头,纵使屋外寒风瑟瑟,这一间小小的破庙里,却仍然满是暖意。

“那夫君,你会不会.....去抢皇上的位子?”如意靠着丈夫的肩膀,祈云义将她笼的严严实实的,如意躺在他怀里,只觉得舒服极了。

“不会,”祈云义摇了摇头,道:“我从没稀罕过那个位子。”

如意听丈夫这么说来,顿时悄悄松了口气,她奔波了一天,早已是累得很了,如今蜷缩在丈夫的怀里,未过多久就睡着了。

祈云义低眸,望着妻子白净的小脸,沉睡中的如意显得分外乖巧,他看了许久,才低声言了句:“可是如意,也许有朝一日,只有我夺了那一把龙椅,我才能保住你。”

说完,男人的目光中,有肃杀之色一闪而过。

夜色渐渐深了。

如意仍是蜷在祈云义的臂弯中甜甜的睡着,燃着的火堆已是渐渐熄灭,四下里都是安静极了。

倏然,祈云义在暗夜中睁开了眸子。

他的目光雪亮,仿佛比这黎明前的夜色还要黑上几分,他的身姿仍是一动未动地坐在那儿,单手揽着如意的身子,另一只手,却是握紧了身边的长剑。

男人的耳朵敏锐的捕捉着周遭的动静,身上的肌肉已是慢慢紧绷,满是蓄势待发的杀气。

他垂下眸子,又是看了怀中的妻子一眼,就见如意小小的一个人儿,埋在自己的胸前睡的正香,他不忍吵醒她,只附身在她的脸颊上印上一吻。

便是这一吻,却让如意动了动身子,从丈夫的怀里醒了过来,她睁开惺忪的眼睛,娇娇糯糯的喊了声:“夫君.....”

见她醒了,祈云义抚了抚如意的长发,与她低声言了句:“听话,待会不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乖乖的待在这里,不要出去,知道吗?”

如意闻言,只觉睡意立时变得无影无踪,她怔怔的看着丈夫,一颗心突然害怕起来,“夫君,有人来了吗?”

见如意害怕,祈云义心下不忍,却不得不狠下心松开她的身子,温声道:“在这里等我。”

祈云义说完,便是握起宝剑,抬腿便要出去。

“夫君.....”如意声音很小,她攥着祈云义的衣袖,不知是冷,还是担心,如意的身子颤抖着,只忍着泪,对着丈夫说了句:“你一定要小心。”

“好。”祈云义言简意赅,他安抚般的拍了拍如意的小手,便是头也未回的冲出了破庙。

果不其然,破庙外已是站了一圈的杀手。

那些黑衣人瞧见祈云义从庙里出来,皆是一震,带头的两人彼此对了个眼色,握紧了手中的长刀。

“一起上吧。”看着那些黑衣人,祈云义目光森然,他一语言闭,便是抽出了手中的长剑,那剑如同主人,在月光下透着锋利的寒光,他虽是单枪匹马地站在那里,却仍是让人不敢小觑。

“殿下,咱们也是受人所托,冒犯之处,还望殿下恕罪。”当先的黑衣人却是向着祈云义拱手行了一礼。

“不必废话,出招吧。”祈云义眸光冷峻而凌厉,他看着那些黑衣人,念起庙中的妻子,浑身上下便是透出了一股凛然而浓烈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