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逼你做任何事。”呼延钊看着她的眼睛,他的黑眸炯炯,只看着如意无处可逃,“我会比祈云义对你更好!”

如意听着他这一句,震惊之余,只觉得十分羞臊,她的眉眼间蕴着着急之色,只挣扎着与呼延钊说了句:“你.....你快放开.....”

“你若愿意跟我,我会封你做将军夫人,封你做王妃,我可以为你打一个天下,让你当王后!”呼延钊并没有松手,他看着面前的女子,一字字的告诉她:“祈云义能给你的,我呼延钊一样能够给你!”

男人的声音斩钉截铁一般,落在如意耳里,如意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她摇了摇头,清亮的泪水蕴在眼眶中,就那样昂着头看着面前的男子,轻声道:“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我丈夫......要我孩子的父亲........”

“你!”呼延钊眸心有怒色划过,他松开了自己的手,转身就走,然而不过两步,他却是骤然回眸,指着如意几乎是咬牙切齿般的吐出了三个字:“傻女人!”

如意压根不理会他的挖苦,想起清和宫中的那一幕,祈云义与沈昭盈相依相拥,如意顿觉心口剧痛,眼泪又是一颗颗的往下掉。

呼延钊虽心中有气,可终究不忍见她如此,他复又走回她面前,皱着眉头开口:“还怀着孩子,别哭了。”

他这不说话倒好,他这么一开口,如意心里更是难过,她看着自己高高挺起的肚子,想去齐云义在长乐宫时与自己说的那番话,他说,他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可一转眼,他却是舍下了怀有身孕的自己,去将别的女人抱在了怀里。

如意的眼泪落得更凶。

呼延钊看着她掉泪,不免越发沉闷,却又偏生无可奈何,漠格的女子太多性情刚强,鲜有落泪者,何况他这些年一直是打打杀杀,根本无人敢在他面前掉泪,你让他冲锋陷阵自是不在话下,可面对一个哭泣的女子,着实让他犯了难,压根不晓得该如何去哄。

“我不会勉强你,不过,”呼延钊伸出手指,为如意拭去了面上的泪珠,如意一惊,刚要向后躲开,呼延钊的大手却是将她揽了回来,他看着她因着哭泣而红起来的眼睛,与她道:“我要让他好好想想,在他心里,究竟是你和孩子重要,还是他那个弟媳妇重要。”

如意一怔,不解的问他:“你要做什么?”

呼延钊却是淡淡勾了勾唇,他没有回答如意的话,眼见着她清清纯纯的看着自己,眼瞳如同澄澈的小鹿般,呼延钊心下一叹,终究还是不死心,又是问了一句:“我再问你一次,即使留在他身边这样难过,你也不愿意跟我走?”

想起丈夫,如意心里既是难过,又是酸楚,可若说要她离开他,如意扪心自问,她根本做不到,她舍不得。

见如意摇头,呼延钊眸心一暗,他叹了口气,似是无奈,也似是萧索般的说了句:“祈云义积的什么福,让你这般死心塌地。”

说完,呼延钊不再多言,听的不远处有宫人的脚步声向着此处走来,呼延钊最后看了如意一眼,一个转身,没走几步,高大的身影便是隐在树丛中,不见了踪影。

待宫人看见如意,顿时大惊失色,如意什么也不曾说,只由着人将自己送回了长乐宫。

嬷嬷已是在宫门口焦急的等候多时,直到看见如意平平安安的回来,除了眼圈又红又肿之外,周身上下都是好端端的,见她没事,嬷嬷一直高悬的心方才落下。

“夫人,您是到哪里去了,刚才可是将老奴吓坏了,您这怀着孩子,万一出了岔子,哪怕要老奴死一百次,老奴也......”

“嬷嬷。”如意轻声喊了一句,她此时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在清和宫不管不顾的跑开,当时只顾着自己伤心,连腹中的孩儿都给忽视了,还好她没事,若是伤到了孩子,岂不是要悔恨终生?

“对不住,要你担心了。”如意心下难过,犹如做错事的孩子般,她抚着自己的肚子,对腹中的骨肉也是生出了深深的愧疚之意。

“夫人说的哪儿话,”嬷嬷见如意这般模样,心早已软了,她扶着如意进宫坐下,瞧着如意的脸色,也是猜了七七八八,她没有去问如意在清和宫中看见了什么,只劝道:“夫人不要多想,王爷再过不久就会回来了。”

想去齐云义此时还在清和宫,与沈昭盈在一处,如意的心仍是疼丝丝的,她没有说话,只默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