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了。

祁云义进屋时,就见如意已是抱着孩子在床上睡着了。

祁云义将脚步放得十分轻缓,他弯下腰,将孩子从被窝里抱了出来,刚打算将孩子送到摇篮,就见如意揉了揉眼睛,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夫君,你回来了。”如意从床上坐起身子,随着她的起身,就见她胸前的衣襟因着方才给孩子哺乳的缘故变得十分凌乱,里面露出一大片诱人春色。

祁云义看在眼里,瞳孔深处顿时有火在烧一般,如意也是察觉到了自己衣衫不整,她脸庞有些发红,只慌忙将自己的衣衫系好,再看丈夫,就见祁云义的目光仍是盯在自己身上,如意有些赧然,小声说了句:“你看什么呢?”

祁云义先是将孩子送到摇篮,而后回到妻子身边,一个用力便是将如意的身子抱在了怀里,他覆在她的耳旁,与她低语了一句,如意听着,脸庞顿时红的能滴下水来般,她垂下眼睛,只在丈夫的胸口捶了一把,嗔道;“我才不问。”

“好,你不问嬷嬷,那我明日去问问太医。”祁云义见她这般娇羞的模样,心情便是舒畅起来,忍不住逗她。

“你....你不嫌丑。”如意俏脸通红,对着丈夫脱口而出,她这句刚说完,祁云义就是忍俊不禁,只道;“我怎么不嫌丑了?你刚生过孩子,我去问太医何时能同房,怎么就......”

不等祁云义说完,如意就是用小手捂住了丈夫的嘴巴,一面捂,一面道;“你还说!”

祁云义眉眼含笑,他握住如意的手,将妻子的柔荑从自己的嘴巴上拿了下去,他揽住了如意的身子,娇娇软软的媳妇在怀,闻着她身上的馨香,祁云义将脸庞埋在如意的云鬓间,隔了许久,男人方才苦笑着,与她低哑着声音叹了一句;“真要把人急死了。”

如意听着这句话,就连颈脖上也是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她想起自己自怀孕以来,祁云义便怜惜她年纪小,身子弱,再不曾碰过她,如今她生下孩子已满两月,算起日子,祁云义差不多已是有将近一年的日子没有要过她的身子,如意知道,丈夫是个男人,还是一个正值盛年的男人,即使他身份尊贵,不论是之前贵为亲王还是如今身为太子,在他的身边也都是连一个姬妾都不曾有过,如意想起这些,念起丈夫平日里对自己的好,心里便是疼惜起来,她的小手环住丈夫的健腰,轻声喊了他一句;“夫君。”

“嗯?”祁云义抬眸,就见妻子的眼底满是柔情,她的脸颊透着晕红,在烛光中更增秀色,她的睫毛微微颤着,似是害羞般,祁云义见状,刚要说话,就见如意出其不意的吻住了他的嘴唇。

祁云义一震,下意识的搂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到自己怀里,如意的吻清清甜甜,宛如世间最美的蜜糖,惹得他想一尝再尝。

男人的手微微用力,扣住了如意的身子,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一个吻。

“夫君.....”如意不知是何时被他压在了床上,她的眼眸迷离,只轻轻喊着身上的男人,直到丈夫吮住她的嘴唇,将她所有的话全都吞下。

辗转间,已是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书房。

祈云义走进时,就见陈玉生等人已是在此相侯。

“属下见过殿下。”看见祈云义,诸人纷纷行礼,男人一个手势,命众人起身。

“事情有何进展?”祈云义走至主位坐下,向着手下开口问道。

“启禀殿下,赵旭东一事,已经查出了眉目。”陈玉生上前一步,与祈云义道。

祈云义眼底一动,问:“是何眉目?”

“属下查到赵旭东虽是孤儿,除了龙武军的人,平日里也没什么至交好友,不过......”说到这,陈玉生顿了顿,看着祈云义的眼睛,继续道:“他却有一个恋人,名为素香的,在宫中的花房里当差。”

“素香此时在哪?”祈云义沉声道。

“此事怪就怪在,素香在一个月前已经失踪,在宫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陈玉生如实禀报。

祈云义眉心微拧,他把玩着手中的杯盏,道:“是有人挟持素香,用她来要挟赵旭东,命他去行刺忽兰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