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宴也没有走远,她又不傻,混入人流之后最容易出事。

她就在云翔酒楼门口看猴子跳火圈,装作看的投入,其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文翰礼知道姚宴这个请君入瓮的计谋,他不放心就亲自带着捕快流连在姚宴四周,姚宴就装作看不见他。

祝君行知道姚宴会在云翔酒楼门口停留,急忙就往那里走,可街上人很多,摩肩擦踵,忽然一人撞了祝君行一下,祝君行刚要说“对不住”,谁知那人陡然发难,手持匕首就刺了过来,祝君行的瞳孔骤缩,抬手就是一挡。

刺啦一声,袖子就被割了下来。

一击不中,那人混入人群蒙上脸,反身重来。

祝君行也早有准备,掏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就和那人对杀。

在云翔酒楼门口的姚宴不知祝君行遇险,却陡然听见有人凄厉的喊叫,“我的孩子——”

“救命啊,有人抢孩子啊,我的儿——”

姚宴一惊,慌忙转头去看,文翰礼率领的捕快就急忙行动了起来,帮那妇人追拐子。

姚宴心道一声不好,调虎离山。

管家03,买买买,力大无穷技能,马上灌注给我!

【收到】

就在此时,姚宴只觉后颈一痛,嘴巴蓦地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

文翰礼被人群冲散,回身再去找姚宴就再也找不到了。

文翰礼慌了,扯着嗓子喊“表妹”。

那边厢,祝君行被刺中胸口,天旋地转间就倒了下去。

“杀人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街道上就乱了,刺杀者趁乱消失的无影无踪。

——

王勤受在云二姐家中焦急又兴奋的等待着,一见自己的常随旺财就急忙问道:“人呢?”

“老爷,没、没有抓到。”旺财垂头丧气的道。

“什么?!”王勤受一巴掌扇旺财脸上,“你怎么办事的,调虎离山,这么好的计谋你都抓不来人,我还养着你干什么,吃白饭吗?!”

旺财跪下来忙道:“老爷,人太多了,我们就是一转脸的功夫,那小娘子就、就不见了。”

“废物,饭桶!”王勤受暴躁的狠踹旺财,把旺财踹的在地上打滚,呜呼哀嚎着求饶。

“她又不是仙女,还能凭空消失不成,你就是废物,就是饭桶,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此时被关在笼子里的大黑狗暴躁的嚎叫了起来,王勤受一怒之下把旺财踢了进去,“没抓到人,那你就替了她吧!”

“老爷,不要啊老爷,救命——”

大黑狗赤红着眼睛就扑了上去。

——

管家03!

姚宴蓦地惊醒坐了起来。

【宿主,我在】

姚宴感觉自己摇摇晃晃的,忙问道,我现在在哪里?

【马车里】

怎么回事,是谁打晕了我?

【抱歉宿主,没有触发资料片】

姚宴连忙掀开车帘,见外头一片漆黑就又问道,我昏迷了多久,我买的力大无穷技能还在吗?

【在,还有二十二个小时】

这么说我昏迷了两个小时?

【是的宿主】

好,麻痹的,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过那禽兽,真是太气人了。

姚宴一怒之下,一拳头打向马车壁,登时马车壁就崩了,坐在车辕上赶车的人一惊连忙道:“大公子,车、车坏了!”

骑在马上的白衣公子连忙拉住自己的马,“快停车救人。”

姚宴从崩坏的车厢里冲出来就骂道:“王禽兽,你受死吧!”

白衣公子蹙眉,接着他就看到从路边救下的女子一拳头把他的车夫打下了马车。

马匹受惊,撒腿就往前冲,姚宴一个趔趄摔下马车,“咕咚”一声疼的她龇牙咧嘴。

“姑娘你……”

姚宴一愣,这个声音不是王禽兽的!

“你?”

【司徒玉,司徒彦的嫡兄,为了护送表妹水蓉蓉到司徒彦身边而来】

不是王禽兽?

我怎么会在他的马车上。

这样想着姚宴也问了出来。

“看到姑娘被人装在麻袋里扔在路边,我就顺手带上了姑娘。”司徒玉清声道。

声音真好听,这是姚宴对司徒玉的第一印象。

“不是你抓了我?”

司徒玉感觉莫名其妙,“我不认得姑娘,为何要抓姑娘?”

此时一个丫头从后面的香车里走了下来,很是不客气的道:“大公子,小姐让问还赶路不赶路了,她难受的要命。”

司徒玉蹙眉,“这就走。只是我这辆马车坏了,让表妹收收她那个毛病,让她收留这位姑娘一会儿,等到了镇上再说。”

丫头立即道:“大公子,我们小姐自小就是这样的,她的马车,她的任何东西,都不想别人沾染,府上正经的小姐也就罢了,那是一家子姐妹,可这来历不明的女人算怎么回事,谁知道身上带没带病,我们小姐千金之躯怎容有失。”

司徒玉眉头蹙紧。

姚宴见司徒玉的护卫把跑出去的马车重新追了回来,就立即道:“这辆马车坏的是车厢,其他没坏,还能跑动,我坐个车板就行了,麻烦您送我回关月镇。”

司徒玉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点头。

姚宴看到那个从地上爬起来的车夫感到很抱歉,立即解释道:“您没伤着吧,实在对不住,我是被歹人弄晕的,我一醒来就以为是在歹徒的马车上,误伤了您实在抱歉。”

马夫原本挺生气的,换谁好心救人反被打都一肚子火,可听姚宴道歉道的这样情真意切,也就不好和她一介女子一般见识了,反而道:“这位小娘子,您这力气也太大了。”

“对不住对不住啊。”姚宴赶紧往袖袋里掏,因为是租住的房子,搁在房子里不安全,所以银票她都是随身携带的,没想到她的银票还在。

“这里是五十两银票,给您拿去看伤。”

马夫一喜就要去接,旁边的司徒玉清咳了一声,马夫一下收回手,憨厚的抓抓头道:“不用了,其实就是摔了一下,你打我的时候我的身体就晃悠了。”

姚宴也感觉自己一拳头就碰了他一下,要是实打实的打在他身上,估计此时他就吐血了。

“那好吧。”

“姑娘请上车,咱们赶路。”

“好。”

马车再次动起来,姚宴远远就看到了前面的灯火,隐隐的听见了敲锣打鼓声。

莫非城隍庙会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