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江正一坐在属于密鲁菲奥雷boss的办公室里,看着面前因为械斗差点毁掉半个总部大楼的白魔咒首领和副首领,强迫自己控制好情绪。( 全文字 无广告)

就身份而言他只是个下属,面对两位boss应该和颜悦色。

是的,本来应该这样没错。

可是这两个该死的人形兵器,该死的战斗疯子!

狠狠捏着巨额的账单,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都化为乌有,入江正一瞬间暴走:

“为什么每次你们两个打架都不能去外面打,修缮总部难道不要钱吗!密鲁菲奥雷内部的科研开支本来就高的要命,再加上平均一周三次的频繁翻修,这对财政支出是多么的雪上加霜难道你们两个都没有反省过吗!!”

“……报告。”

我举起手,“这不关我的事,我才第一天来。”

“的确是这样的没错,十年前的玫兰萨君。”

叹了口气,入江正一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但你在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已经毁了整个餐厅,这很难让我不拿你和十年的玫兰萨君重叠,并且按照你的性格,十年前的你和白兰大人的械斗只会比一周三次更高。”

“……”

“小正不要生气嘛,这只是我和玫兰萨增进友谊的方式而已~”

白兰把一颗棉花糖塞进嘴里,企图轻描淡写的遮过去。

不过很显然入江正一不这么想。

只见他的手抖了又抖,拼尽了全力才没把报告摔在白兰脸上:

“你们增进友谊的代价实在是太高了喂!如果帮不上忙就请不要再添乱了白兰大人!”

“……”

向来面瘫的切尔贝罗深刻的表示,只有在这个时候,密鲁菲奥雷真正意义上的boss才会显露出来。

还想再说点什么,入江正一才刚张开嘴,刺耳的警报声在设施几近瘫痪的大楼内响起。

“……发生了什么?!”

“监控器被破坏,就情况而言好像是突袭。”

站在窗边观望了一会,切尔贝罗忠实的汇报现状。

听到这句话入江正一瞬间就不淡定了:

“什么人竟然袭击密鲁菲奥雷总部?未免也太大胆了吧!”

“嗯哼~小正你不要紧张,让玫兰萨去处理吧。”

某白兰花气定神闲的指挥人。

“突袭就突袭,关我什么事,我才不去。”我翻了个白眼。

“你可是密鲁菲奥雷的副首领哟~”

“你他妈还是首领呢,你咋不去。”

“不行哟~我不能离开小正,他的安全比什么事情都重要~”

难得睁开眯着的眼睛,白兰深情款款的看着入江正一,我甚至看到正一君脸上泛起了小红晕!

然而这种气氛维持了不到十秒,这货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站起来连唱带跳,连比划带扭腰:

“我左边右边两边亲一个♪~右边左边亲一个重播♪~这朵白兰给你快乐♪~小正有没有爱上我♪~”

“!!!”

你他妈谁啊——!!凸=皿=凸

白兰你崩了你造吗!造吗!

那个企图占领天下统治世界的白渣渣死到哪里去了!

其实你丫也是穿的吧一定是这样的没错!!

“玫兰萨你那是什么眼神,要我给你也唱一遍吗~我左边……”

“我次奥赶紧闭嘴吧!我去还不行么你快别恶心了白兰·杰索——!!”

※※※

天阴阴欲坠,腥咸的雷雨味道在风中飘散,盛夏所至伴随的暑闷即使在绿林环绕之地也丝毫没有减轻。

本来就兴趣缺缺,再加上天气不好,更让我感觉没有干劲了。

为了打发时间,我一面乱走一面研究着之前在房间里搜罗出来的指环和匣子。

玛雷夜之指环在十年后的我手上,为了使用武器匣子我不得不戴上彭格列夜之指环,原本两枚地狱指环现在只剩下罪孽之角,但碍于夜属性炎的使用规则还派不上用场,还有几个不入流的云属性指环,似乎是为了打开唯一那一个云属性匣子。

树木的枝梢交错着,伸展开来的繁盛的枝叶如碧绿的云,把天空遮了个严实,森林里不知何时寂静下来,微风过去,枝叶发出簌簌的响声,好像谁的叹息声。

身后有人始终跟在十米之外,距离不曾缩短。

似乎是察觉我没有继续走的打算,树林深处走出来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修长的手指上立着一只黄色的毛茸茸的鸟儿,剪裁得体的西服透露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四目相对。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久。

我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却没想过前来追杀的对手有这样一张熟悉的面孔。

“……云雀……前辈……”

“真是令人怀念的称呼。”

恭先生并不急着动手,反而很有礼貌的对我微笑。

“玫兰萨,或者我应该叫你十年前的玫兰萨?”

“……”

褪去了少年时期的青涩,三分凌厉七分冷漠的气质让十年后的恭先生显现出一种别样的英俊,就连声线都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地步。

他对我的出现并不意外,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我会从十年前过来。

可他看我的眼神,叫我名字的语气,却再也没有记忆中的那种熟悉的暖意。

不热络也不生疏,不敌视也不仇恨,只是认识而已。

只是认识,连朋友也算不上。

没什么的。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

我早就应该知道再见面会是这种状况的……

我应该和指环争夺战那时候一样,早就知道的……

既然我都知道,又何必计较这些呢……

身上穿着密鲁菲奥雷的制服,手上戴着彭格列的指环,本就违和的装扮在此时此刻显得格外讽刺。

——对不起,从以前到现在,我只会言不由衷。

“我奉命而来,希望你能原谅。”

“这一点我在十年后的你身上已经很清楚的了解过了,我很理解,也不会生气。”

像是排演过很多次那样平淡而简单,恭先生的态度和十年前初见时一样冷漠。

不。

不一样的。

这种冷漠,和十年前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