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

“……”

“实在是太抱歉了玫兰萨大人!”

“……”

“由于我们的无能竟然让指挥官城堡失守,幸好您并未在那个时候来到这里,如果您出了什么事,我们就是死都不足以弥补这样的过失!”

“……够了。``”

屏退了那名不住鞠躬认错的下属,玫兰萨觉得脑仁儿有点疼。

如果没有白兰那个渣渣的存在,他现在可能会在复仇者监狱里百无聊赖的喝茶,或者待在并盛和云雀恭弥在一起——但绝对不会是像现在这样,作为敌对家族的副首领,一身白制服脚上还踩着一双白军靴。

天知道他对密鲁菲奥雷的白魔咒制服到底有多大的怨念。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移动的棉花糖啊即可修o(﹏)o!

设计制服的家伙绝对是为了讨白兰的欢心从这么做的!

人怎么可以这么狗腿啊即可修!

很显然津嘉·布雷德非常习惯他这种毫无风度可言的状态,非常淡定的把一杯红酒递了过去。

“已经查明是巴利安暗杀部队占据了城堡,您打算怎么做?”

“我想和巴利安一起攻打密鲁菲奥雷可以吗?”

“……请您不要开玩笑。”

“嘛,把指挥权交给吉尔·菲戈尔吧,你知道我很讨厌麻烦的事情……不用让他亲自来感谢我了,那个‘谢谢谢’的笑声比起贝尔还令人毛骨悚然。”

“是,玫兰萨大人。”

“啊对了,幻骑士还没死吧?”

金发的青年轻轻晃着玻璃杯,杯里的红色液体像蜜汁一样粘稠,缓缓释放玫瑰色的薰糜。

紫红色的酒液没过杯沿,顺着他上扬的下颚流过,蜿蜒的流过脖颈处的大动脉。

一想起十年前的云雀恭弥脸上的伤他就来气。

“我还等着找他算揍了恭弥的账呢。”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您是这么记仇的人。”

“你错了,我的确不是记仇的人。”

“……”

“但记起仇来不是人。”

“!!!”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津嘉·布雷德难得严肃的进行措辞:

“不得不说,您的眼光真的很独到,情人的类型都很令人……嗯……令人难以忘怀。”

“事实上,这种令人过目不忘印象深刻的感觉叫做中二。”

“……”

在如此准确的形容之下,津嘉·布雷德嘴角明显的抽了一抽。

金发的青年示意他给自己的杯子里再填一点红酒。

“您还有什么吩咐吗玫兰萨大人?”

“转告完吉尔,你就回复仇者监狱吧。”

“可是先生……”

“如果看到有人拿着我的胸针到监狱要求释放六道骸,就照做。”

本来就略有不悦,津嘉·布雷德的眉目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更是深敛了下来。

“六道骸是重刑犯,如非特殊情况是不可能出狱的,这是规矩。”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并不是命令你,而是用精神控制你。”

“……什么?”

“虽然伽卡菲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谋杀和私自释放重刑犯都不是可以一笔勾销的事情,无论哪一个罪名都足以让我把牢底坐穿。”

闻金发的青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金红的眼眸里映出十分漂亮同时却又无比危险的烈焰般的炽热色泽。

一瞬间周遭安静得连细微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过了很久津嘉·布雷德才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所以您打算抛下我们这些复仇者,独自一人承担吗?”

“没错。”

“我们还没有弱小到需要用您当挡箭牌来苟且偷生,就算是耶卡在……不,就算是百慕达监狱长在也绝对会这么说的!”

笑容一瞬间僵硬在了脸上,玫兰萨的目光淡漠平稳看不出任何波澜。

“……别闹了,你以为我会拖你们下水吗?”

“那么您以为我们会丢下您吗,boss?”

津嘉·布雷德认真地注视着他,难得露出了一点像人类的情绪:

“我们知道彭格列是您的信仰,可您不知道——您是复仇者的信仰。”

※※※

打发津嘉·布雷德先回复仇者监狱传达消息,甩开所有碍事的下属,玫兰萨抹消气息像个贼似的一路跟在吉尔和他那个秃头管家后面,看着他们把贝尔和弗兰击败之后嚣张的离去。

在确定他们已经走远,揉了揉被诡异的笑声刺痛的耳朵,金发的青年从树上跳下来,抬脚把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踢进草丛。

一声格外淡定的呼痛之后,头发里夹着树叶满身灰尘脏兮兮的开膛小王子疯一样的从草丛里扑出来和他扭打成一团。

“嘻嘻嘻~王子和你拼了!”

“拼你大爷啊!优雅!老子的优雅!”

“谁管你啊白痴!”

“你才白痴你们全家都白痴!”

对于这种堪比幼稚园级别的对骂,带着青蛙头套的弗兰实在不忍再看下去了。

所以他好心地提醒着:

“其实你们两个都很白痴。”

“……”

刚才还和准备拼个你死我活的贝尔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与金发的青年结成联盟统一战线。

他们两个手挽手肩并肩,不约而同飞起一脚直击弗兰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