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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子桭低着头站在父亲和母亲的房里:“父王,母亲,儿子来了。”

北平王妃看了看儿子,说:“坐着说话吧。”

殷子桭答应了一声“是”,坐在了一把椅子上。

北平王妃刚刚四十出头,面如满月,眼若寒星,透着女将军特有的那种沉稳与英气。

北平王也坐下来,对王妃说:“夫人,你好好跟咱们儿子说说,他今天这事儿做得有多么不妥。”

北平王妃缓缓开口道“桭儿,你是不是喜欢那位叶姑娘。”

王妃提起叶紫灵,比北平王有礼貌多了,北平王刚才在院子里一口一个“那个什么叶紫灵”,让殷子桭极不舒服。

殷子桭说:“母亲,儿子的确喜欢那位叶姑娘。”

北平王夫妇两个大吃一惊:“为什么啊?你和那位叶姑娘统共也没见过几次。”

殷子桭说:“是没见过几次面,可就是觉着投缘。”

生性暴躁、只有在妻子面前温柔的北平王实在忍不住,高声道:“真是胡闹!那个什么叶紫灵是林家的一个下堂妾,身份何其卑微啊,就算我不要求你门当户对一定要娶官宦人家的女儿,可是这个叶紫灵,也太不合适了!”

殷子桭平静却坚定地说:“儿子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叶姑娘虽然是林家的下堂妾,可现在不是已经和林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嘛?”

北平王妃说:“桭儿,这婚姻大事,可是儿戏不得的。你了解那位叶姑娘吗?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性情如何,你都知道吗不跳字。

殷子桭想了想说:“不是十分了解,可我能感觉到,她是一个十分有趣、十分聪明、十分正直、十分果断的女孩子。儿子因为去庆盛昌老店订做家具,和她打过几次交道,后面又偶然遇到过两次,心中十分仰慕”

北平王冷哼一声:“不过就是一个做生意的女子罢了,你有什么好仰慕的?她能像你母亲一样叱咤沙场破阵杀敌吗?她能像你母亲一样精通十八般武艺吗?她能像你母亲一样,将来协助你镇守边疆吗?桭儿,”北平王语重心长地说,“你将来是要世袭北平王王位的,你的王妃,必须是一个各方面都非常出色的女子,就算比不上你母亲,可也要差不多啊,可是那个什么叶紫灵,差得也太远了。”

殷子桭不服气地说:“叶姑娘的确是不精通十八般武艺不懂得破阵杀敌,可我将来也用不着她陪着我去上战场啊。”

北平王好笑道:“那你的王妃将来需要帮助你做什么?难道就和普通的女子一样待在家里绣绣花做做点心吗?那不如你随便娶一个就算了,这样的女子,一抓一大把,而且出身家世都要比那个什么叶紫灵强得多。”

“是啊桭儿。”北平王妃接口道,“我和你父王也不是那种老古董,娶个儿媳妇儿非要门当户对,可是,也不能叫人笑话咱们北平王府吧。也许那位叶姑娘容貌性情都很出众,也是你心仪的那一类女孩子,可她总是林家的下堂妾,这名声上真的不好听啊。不明就里的人,会以为咱们北平王府的世子实在是娶不到好姑娘了,剜到筐里就是菜。”

“可那又怎么样啊?”殷子桭红着脸说,“她只是做过林大少爷名义上的妾。再说了,现在她已经不是林家家奴了,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而已。叶姑娘很擅长做生意,头脑清晰,做事井井有条,将来一定是个好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