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夫人来了!”

苏浅闻言抬眸望去,只见一大群花花绿绿的…呃…人!簇拥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向自己这边走来,妇人一袭镂金丝织锦衣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形,头上馆着各式各样的簪子,为整个人平添一份奢华,风韵犹存。

纵使苏浅对古代一切丝毫不懂,但此时也可以看出妇人一身装扮的价值。

眨眼间,那妇人走至苏浅身旁,上下瞥了她一眼,眼中露出一抹嘲笑与不屑,故作高贵的整了整衣服,抬手抚了抚其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

苏浅见那妇人不可一世的样子,顿时心中一阵不爽,所以面前这人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恶毒后妈,那些奴婢口中的夫人了?

一旁的奴婢小厮毫不掩饰的发出笑声,那衣着华贵的妇人也露出嘲笑的嘴脸,看着浑身脏乱的苏浅,步伐明显的后退一步,面上嫌弃之意甚浓。

“怎的?如今我这当家主母的话小姐也是不听了么?小姐这般顽劣,若是本夫人不加以管教,日后若是被婆家嫌弃可就是我这个母亲的不是了,更何况,小姐的婆家还不是普通人,乃是当今皇室!”说到这面上出现一抹怨毒。“故此小姐还是乖乖的在这柴房好好反省,省得他人笑我将军府管教无方,出了你这么个无才无德的女子,那将军的脸可要被你丢尽了。”

一番话阴阳怪气,听得苏浅心中的火气蹭蹭的向上冒,只想将面前的人一巴掌扇在墙上扣都扣不下来,她苏浅是那么好欺负的人么?

一道骄横的女声传出:“娘亲还与这不服管教之人多费何唇舌?直接命人将其扔进柴房关上数日看她还会不会这般硬气?”女子看似年幼,眉宇间却刻有恶毒之色,生生将那漂亮的脸蛋毁的一丝不剩,即便看似衣着光鲜亮丽却浑身都透着令苏浅厌恶的气息。

“婉儿说的对,那便将小姐‘请’入柴房吧!”斜瞥了苏浅一眼,抬起自己如玉的双手,满意的看着自己手上涂着的大红色的蔻丹,状似无意说道,却难掩眉宇中那抹得意之色。

苏浅望着那些跃跃欲试想要将她擒入柴房的人,略一思索,她此时的确需要找个地方静静理理思路:“我自己进去,用不着你们!”说罢,大步迈入柴房,还顺便将柴房的门关上。

一旁的奴婢小厮错愕的看着已经紧闭的房门,依照常理难道这胆小的小姐不是该哭着伏在夫人面前求绕过她么?今日这小姐这是怎么了?如此怪异!

那妇人诧异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说道:“柳青,你安排两个人好生看住小姐,莫要叫她有何差错。”

“是,夫人,奴婢这就安排!”那个苏浅刚穿来见到的老妇人俯身应道。

柴房内,苏浅脸皱成了包子,想不通自己不过就是打了一架就穿越了这是闹哪样?穿就穿吧!身份好点不行么?身份差就差了,好歹有个前身记忆让自己搞懂这些是什么情况也算啊!

“把这个贱婢也扔入柴房,好好反省,你们两个好好守在这里!”门外传来那个老妇人的声音。

苏浅一听顿时一乐,太好了,终于有个人能给自己解答一下了。至于那个死老太婆,自己日后总有办法让她知道什么叫作死的后果。

门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那个之前护着苏浅的小女孩就被一把推了进来摔在地上。

苏浅急忙上前将其扶起,自己可是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她呢。刚要开口,那女孩一见苏浅顿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苏浅不禁扶额,看其没有丝毫要停的趋势,反而有愈演愈烈的倾向,恶声说道:“闭嘴!”

女孩一听,身子一抖,立即停下哭声,泪眼朦胧的望着呵斥自己的苏浅,满脸委屈。

苏浅无奈一叹,自己刚穿这么一破地还没处哭呢,心里正烦,她还一个劲哭个没完不怒才怪呢!

懒得在和她磨磨唧唧,苏浅一开口就道:“我失忆了,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和我说一遍。”

那小丫头一听,震惊的望着苏浅,眼泪又有决堤的迹象,被苏浅一瞪后,不敢多言,抽抽搭搭的给苏浅讲起苏浅的身世。

原来苏浅是将军嫡出的女儿,母亲是一介孤女无权无势却和身为将军的苏魏两情相悦,但苏魏位高权重自不可能只娶一个完全无助于自己前途的孤女,在苏魏母亲的胁迫下又纳了多房妾侍,其中丞相二女柳叶霜最为有权有势,就是方才将苏浅关入柴房的妇人,后来苏浅母亲难产,诞下苏浅后便撒手人寰,苏将军极为宠爱苏浅,但常年征战在外,家中一切事宜都交给了二夫人柳叶霜,二夫人恨苏浅母亲夺了她的大夫人之位,将恨都转移在苏浅身上,所以苏浅自小便过的很不好,打骂,关柴房,饿肚子更是常有的事,也造就了苏浅胆小懦弱的性子,在二夫人的威胁下从不敢将自己的遭遇讲给将军,害怕遭到更为严重的惩罚…………

苏浅听完女孩絮絮叨叨的叙述,不禁扶额,面对这样洒狗血的身世,自己……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