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你怎这般愚笨?都什么时候了?竟在意这些子虚乌有的传言?无端端坏我大事!这么多年你几时给过慕容轩关心?现在惺惺作态为他着想又何意义?”李太傅险些气的拂袖而去,真是越想越恼怒,若不是当年她年纪刚好,又生得美貌,怎会把她送进宫来?无一点成事的聪颖。

柔贵妃一改往日的嚣张跋扈,在她父亲面前她总是有些战战兢兢,有些怯弱的说道:“女儿并未想那么深远,只是,只是……”说着抬眸看了眼面色沉的吓人的李太傅,再也没胆子接下去之后的话。

李太傅恨铁不成钢的狠盯着柔贵妃,压抑着怒气:“那你说,你给我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怎么办?”

柔贵妃一个激灵,回想起那日香儿同她说的话:“父亲莫急,女儿听闻苏将军还有一女对轩儿很是钦慕,虽是庶出,但其母柳叶霜可是丞相府的二小姐,若是轩儿娶了她岂不是得到了朝中两大重臣的支持!如此一来岂不更好?”

李太傅面色缓和下来,暗忖丞相虽是个老狐狸,但是自己的外孙女总归不会不管,如此一来倒是比那苏浅还有价值:“此话当真?”

“女儿怎敢欺瞒爹爹!”

“谅你也不敢,我会安排个可信的人进宫帮你,日后凡事多听她的,你寻个由头,把她收进你宫里吧!”李太傅实在不放心自己这个女儿,便决定在柔贵妃宫里安插一个可信的人来助她,省得日后又给自己弄出什么乱子。

“是,爹爹,女儿刚好决定在宫中大设宴席,宴请朝中重臣进宫,一来可以为轩儿和苏将军那庶女牵个线,二来可以将爹爹的人光明正大的安插在女儿宫里,也防止被人诟病,不正是两全其美么?”

“嗯,这事你看着办吧!”李太傅点点头。

抬眼扫视着四周,漆黑的夜晚,只有偶尔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与不时传来的不知名的鸟叫声。

“此地不宜久留,为父先走了,虽已是深夜,但你一路回宫定要小心为上。”说罢,再次隐匿在暗处不知所踪。

柔贵妃松了一口气,这些年来的养尊处优也使得她性子更是骄横,却唯独对上她这个父亲胆战心惊,原地停留片刻,扫视着四周,小心的向她永春宫走去。

一路上避开巡视的侍卫,倒也没遇到什么人,刚踏入殿门,正好与迎面走来的香儿打了个照面。

香儿半夜醒来迷迷糊糊要去如厕,哪知遇到了柔贵妃,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就要行礼。

柔贵妃心虚的扶住香儿:“免了!”

捏紧了手中的瓷瓶,强装镇定的解释道:“本宫嗓子有些干睡不着,便出了殿门吹吹风,你不歇息来此游荡作甚?”说罢,眉毛一挑,凌厉的眸子扫向香儿。

问罢,也不等香儿回话,故作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本宫乏了,今日便不与你计较!”言罢,向着寝宫走去。

入了寝宫,和衣上床,在床角处的一处小凸起轻轻按了下去,一个极小的暗仓缓缓出现,将瓷瓶放入暗仓,看着暗仓合上,将锦被重新铺好,掩上那个微小的机关才松了一口气。

坐在那里抬手抚上额头,这才叫人注意到她额上尽是细小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