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内,皇上落座上方,面色凝重的垂首望着下方站立的四人,半晌才缓缓开口:“如今局势,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柳丞相向前一步率先开口:“此时若不把苏浅交于南临只怕是免不了一场战争,臣劝皇上三思,切不可因小失大给我东昊惹下滔天麻烦啊!”

柳丞相表面话语冠冕堂皇一副为国家着想的样子,实际却是存着他的一片私心,苏浅若是不除终究会影响到霜儿与婉儿的地位,这苏浅必须消失!

柳丞相话音还未落下,苏威登时恼怒,他本就是将军,连年征战沙场自然脾气火爆,丝毫不给柳丞相面子,将话切过来:“臣不同意将小女许配给那南临五皇子,先不说那皇子痴傻,他南临泱泱大国,我东昊又岂是任人欺凌的弱小之国?皇上总是这般示弱,难免那南临不会有更多的条件。”他这次学聪明了,直接站在东昊国的角度上来劝解皇上,而非让皇上觉得他一门,心思,为女儿着想从而适得其反。

“父王,儿臣以为柳丞相所言甚是,距离上次战争时隔不过几年,我东昊此时自然是能避则避,休养生息为重,待兵力强盛,粮草充足之时再战不迟,莫非民不聊生的场景是父王想要看到的吗?”慕容泽冷冷的将话切过来,句句犀利,直戳要害。

慕容泽曾经多次拉拢苏威希望苏威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可此人偏偏冥顽不灵,不论他如何劝说仍刚硬固执,他不是看好慕容轩么?不是属意慕容轩做他的女婿么?既然如此,那他便拆了这桩婚事,一举两得,他得不到的东西旁人也休想得到。

皇上闻言,面色一沉,的确,此时国库空虚,若是又要征战怕是有些吃紧,方才因苏威的话而动摇的心思又坚定起来。

缓缓点了点头:“泽儿所言有理,如今我东昊确实不适合再起征战……”三言两语似乎便要定了苏浅的命运。

“皇上……”苏威见皇上要将苏浅指给那南临五皇子,一时失声叫出,打断了皇上接下来要说的话。

柳丞相与慕容泽露出得逞的笑容,望着苏威痛苦的神情,心中都觉得甚是解气。

一直在旁思索的慕容轩突然开口:“父王可还记得小时候您常常教导儿臣做一个勇者?儿臣这些年来一直谨记父王的教导,那南临使臣对您无有一丝对待一国之君的尊敬,我东昊的人与东西岂是他一个小小的使臣说要便要的?”

见皇上面上有一丝松动接着说道:“我东昊确实近些年来国库匮乏,可却也不能任人欺凌失了勇者气节,如今一个苏浅我们退让了,若他哪日要一座城池,父王是否也要应允?若是十座呢?更多呢?”

这些话句句说中了皇上心中所想,那南临使臣趾高气扬不将他放在眼中的样子着实令人恼火,若非国库空虚他也不会这般犹豫!

慕容泽与柳丞相见皇上似乎又有些举棋不定,急急开口道:“父王(皇上)万万不可,一旦发动战争那势必一片狼藉民不聊生啊!”

苏威怒瞪了二人一眼,抬步上前:“臣愿领兵出征,讨伐南临振我东昊山威名,我东昊堂堂大国势必不能被人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