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军官迷茫的望着苏浅,想不通此刻苏浅要些女儿家刺绣的东西来作甚,苏威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若不及时包扎恐会感染,那可就不妙了,但碍于苏浅的身份却也不敢说。只能焦躁的等在苏威的床头,盯着看苏浅葫芦里买什么药。

知道苏威伤势严重,那士兵也不敢耽搁,所以没过多久便将苏浅要的东西都拿了过来。

苏浅接过这些东西仔细的用酒精将所有东西都消毒之后,用镊子将针掰弯,穿针引线后,再次消毒,这一系列动作看的众人皆是莫名其妙,众人心中皆想,他爹受伤昏迷不醒,他不叫军医快些包扎,反倒在那里穿针引线?真是个不孝子!

只有慕容轩默不作声的看着苏浅的动作,站在一旁不时的帮忙递东西,以他对苏浅的了解,苏浅断不会做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既然她现在做了就说明绝对对苏威有益。

一切准备就绪,苏浅小心的跪在苏威床边,屏气凝神想要下针为苏威缝伤口,众人见状大吃一惊,那几名军官连忙拦住苏浅:“苏公子万万不可,这伤口岂能用针线来缝?”

苏浅额上已经布上细密的汗珠,不耐的望向那军官:“我自有分寸,现在给你讲了你也不懂,过几日,便知道其中的好处了!”

在现代时,一切仪器都很专业,可古代什么都没有,再者她也只缝过几次小伤口,这么草率的处理这么大的伤口心中还是紧张的,可又不能交给那几名军医,一来和他们说不通,二来他们更没有经验,难保不会出现纰漏。

深吸一口气,苏浅开始缝伤口,上药,包扎……帐内的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苏浅的种种举动,纵使不明白也只能把疑惑咽到肚子里。

处理好了这一切,苏浅才起身,将手上的血渍洗净,转头看着那几名军医:“接下来该注意的想必你们都懂,我就不再多说了,过几日伤口愈合的差不多我便会拆线!”

说罢,苏浅迈步出了营帐,方才过度紧张,她现在需要出去透透气。

见苏浅出去了,慕容轩连忙跟上,一出营帐便看到苏浅迎风而立,背影萧瑟。

“不必担心,你爹征战多年,受过不少比这还重的伤,都相安无事,这次定也不会有事的!”慕容轩见苏浅这副样子安慰道。

苏浅点点头,苏威的伤并不致命,她虽心疼,但也不会过分担忧,但苏威右臂上的伤口着实眼熟……

“我爹爹右臂上的伤口你可曾见过与之相似的?你知道是各种武器所伤么?”

“未曾见过!怎么那伤口有问题?”慕容轩见苏浅凝重的神情问道。

“无事,许是我多想了吧!咱们回去吧!”缓了缓心神,苏浅回过头来对着慕容轩说道。

“嗯,走吧!”

再次入了营帐,只觉得气氛变了许多……似有些剑拔弩张?转念一想,便也不奇怪了,军中主帅受伤,军中何人主事便成了首先要商讨的问题,人人都想借机分一杯羹也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