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苏浅便端着一碗鲫鱼汤来到苏威的营帐中,苏威伤口未愈,喝这个对伤口愈合是极好的。军中粮食紧缺,她昨日命人找了许久才找到的鲫鱼。

早早便醒来穿戴好的苏威已经捧着一本兵书在那里研读了,苏浅见到这一幕无奈的摇摇头,将鲫鱼汤放到苏威床边的小木桌上,一把夺过兵书,转身将兵书扔向不远处的书桌上,瞪着一双水眸:“前天才受了那么重的伤,就不能好好歇歇么!”

一边埋怨,一边将鲫鱼汤喂向苏威,嘴里还一直说道:“自己的身子自己都不知道在乎些!”

苏威乐呵呵的喝下苏浅喂来的汤,眸中似有些缅怀,颇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你这丫头,越发没大没小了,倒教训起你爹来了!”虽是这样说,但含笑的虎眸却表示很是受用。

苏浅娇嗔的白了苏威一眼,心中却是止不住的担忧,夜袭敌军之事此时还未有任何消息,若是胜了便罢,若是败了……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将军~末将求见!”这时,门外传来齐江军的声音。

赵云夜袭并未带上他,一方面,齐江军是苏威的人,赵云生怕自个打了胜仗又要被苏威分一杯羹去。另一方面,齐江军不仅对赵云掌管军中事宜心中不愿,对夜袭之计更是大力反对,索性便不带他了。

“进来!”苏威轻咳一声,喝下最后一口汤回答道。

苏浅顺手将空碗放到一旁的小木桌上,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她都能预料到她老爹炸毛的场景了。

“将军……”齐江军许是顾虑到苏威的伤口不宜动怒,有些欲言又止,但此事关系重大,他又不能不说……

“有话便说!”苏威瞥了齐江军一眼,又看了眼垂首立在那里的苏浅,这丫头肯定也知道些什么,竟守口如瓶半句都不曾透露过。

“赵将军昨夜出兵夜袭敌军了……”齐江军咬了咬牙,快速的说出,说罢,眸子紧盯着苏威。

苏威难以置信的望着齐江军:“你说什么?”震怒中没受伤的左手一拳砸在了旁边的小木桌上,震的桌上的白瓷碗掉在地上,摔的粉碎!吼罢,剧烈的咳嗽起来……

苏浅急忙坐在苏威床边为他顺气,但也知此事不能怪齐江军,毕竟军情大事定是要告诉主帅的。

齐江军见状也慌了神:“将军切莫动怒,身子要紧!”

剧烈的咳嗽扯到了伤口,苏威眉头不自觉的蹙了一下,手捂着腹部问道:“这么荒唐的事是何时定下的?为何你们都不来知会本将一声?”

齐江军有些惭愧的低下头:“末将也是昨夜才知晓的,赵云许是防备我,竟暗自安排好了一切!没透出半点风声!是末将失职了!”

苏威也知此刻在去纠结这些也于事无补,无力的摆摆手,一双眸子迫切的盯着齐江军:“那现下可有传回消息?是胜是败?”

齐江军摇摇头:“还未有消息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