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柔贵妃,李太傅平缓了些许情绪,也知此刻在纠结这个已经于事无补,静了半晌才道:“最近这些日子剂量大些!整整等了十几年,现在我已经等不及了!你必须尽快行动,若要在这般废物,我定不会再饶你!”

柔贵妃连连点头,发丝凌乱,些许粘在脸上,精致的妆容也被哭花,泛红的面上隐隐有肿起来的趋势。

李太傅没来由得觉得更是烦躁,猛然站起来:“上次给你的药膏应当还有,去敷上,别留下什么印记!”说罢,大步跨出了殿外。

殿中,只有柔贵妃一人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

从小到大李太傅对柔贵妃都极尽严厉,故此在柔贵妃心中,对她爹一直都是心存胆怯的,这种胆怯并未因年岁的增长有所减淡,反而愈演愈烈……

想到她这副样子让人看到难免怀疑,将面上的泪拭去,爬了起来,一番梳洗后,用重重的脂粉盖上了那红印,刚做完一切,香儿便回来了,看到柔贵妃坐在梳妆台前发呆,愣了一下道:“娘娘,这是您要的莲子羹!”

柔贵妃猛的抬起头来,眸中的厉色没有掩住,向香儿刺来,吓得香儿一个发颤跪在地上:“娘娘恕罪,不知奴婢何处惊扰了娘娘!”

柔贵妃迈着步子,缓缓到了香儿面前,用大红色的指甲将香儿的下巴狠狠的捏住,强硬的令她抬起头来看向自己:“长得这么漂亮又有何用?还不是低贱到任人指使而反抗不得么?”

这话虽是对香儿说的,但其实只有柔贵妃知道,这话是说与她自己听的,正因为她从小样貌便是极好的,才会叫爹爹看上,或许爹爹早就想好要将她送进宫来迷惑皇上了吧?

所以才会从小便对自己苛责的很,琴棋书画样样要学,无论她做的多好,都不会获得一句赞赏,相反,得到的是更沉重的训练……她不甘啊!可是一辈子都是爹爹的傀儡,不甘又能如何?

手上的劲儿越使越大,指甲深深嵌在香儿的脸上,因为疼痛,香儿的五官已经扭曲,因着下巴被制住,所以只能含糊不清的说着:“奴婢……奴婢侍候娘娘,是,是奴婢的殊荣,奴婢……心,心甘情愿!”一句话因为疼痛说得断断续续。

“心甘情愿?”柔贵妃呢喃一声,眸中闪过一丝迷茫,不!她才不情愿!她只是无力反击而已,只要给她机会,她才不要这样做爹爹的傀儡,她还有着大好的人生没有享受,凭什么要活在别人的控制之下。

“乱说!你岂会心甘情愿服侍本宫?都是骗本宫的!”说着,柔贵妃大力甩开香儿,原本就停留在香儿下巴上的指甲,尖利的划过她的面颊,留下了几道血痕。

香儿被大力甩开,面上火辣辣的疼,双手颤抖着抚上她的脸,疼,真的好疼!她的脸要毁了,柔贵妃虽平日里极喜处罚她们,但也从未如此,饶是她平日里对柔贵妃忠心,但在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也难免不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