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夜瑾暗忖,否则何必把他们两个支出去?

这般想着,夜瑾搁下茶盏,长身立起,一袭红衣曳地,衬出无边光华,潋滟生姿。

“听说……”他开口,清雅的声音略显低沉慵懒,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酸意,“你今日送了楚祁一瓶疗伤圣药?”

九倾哑然。

并不意外于他的消息灵通,只是未曾料到他会提起这茬。

微默了片刻,她道:“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夜瑾不语,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举手之劳?

“你喜欢他?”

九倾愕然,“喜欢?”

这从何说起?

夜瑾见她下意识的反应,心情略好了一些,嘴上却仍然冷硬地道:“你跟他不过第一次见面而已,就大方地送出一瓶价值连城的圣药,本王还以为你对他有好感。”

九倾,“……”

夜瑾却不依不饶,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你为什么突然送他那么好的伤药?”

九倾无语了片刻,道:“曲水流觞宴上,酒盏停在谁的面前,就得饮下酒觞里的果酒,还得展示一个节目,作为一个皇子,别说你不知道?”

夜瑾嘴角一抽,他当然知道。

但是这跟她送楚祁伤药有何关系?

“要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展示什么琴棋书画,你觉得可能吗?”九倾淡淡一笑,“楚郡主身体有恙,我随口提了几句,兼而送他与一瓶伤药,这没什么特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