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作践自己,是死是活跟她有何关系?他要是能直接把自己作死了,也省得她再费心去防备他生什么阴谋诡计了。

“四哥休息吧。”她淡淡道,“这段时间让皇姐经常过来,她可以照顾你,我先回去了。”

寒钰点头:“嗯。”

九倾于是不再逗留,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寒钰身子未动,目光安静而柔和地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视线中,才静静地垂下眼,眼角泄露出丝缕哀伤。

“四哥。”燕公主走近床边,脸色忧急地看着他,“我方才在外面听着四哥和倾儿的谈话,四哥……是故意的?”

寒钰垂眼不语,脸色苍白得近乎羸弱。

“为什么?”燕公主不解,“四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寒钰怔然片刻,缓缓开口:“因为我,做了一个梦。”

做梦?

燕公主一呆,跟做梦有什么关系?

“红莲盛会之后,我做了一个梦……”寒钰扬唇,努力地使嘴角上扬,然而唇角轻颤了几下,最终却只是扬起了一个苦涩的弧度,“我只是不想让她……”

再一次恨我。

这句话,终止在溢出唇畔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