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那么软,像是在撒娇一样,可不可耻?

刚才不是还张狂得不可一世吗?不是还睥睨天下一般的狂傲吗?不是秋风扫落叶一般狠辣无情吗?

当着殿下的面,就傲娇得像个宠物似的,他的男人尊严还在吗?

夜瑾怎么会去管别人心里的想法?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双手在身侧紧了又紧,终于还是没有勇气冲动,虽然很想马上将她拥入怀里,但是他知道要顾及她的储君威严,不能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像个小女人似的。

所以,他只是这样安静地看着她,眼底的深情却浓烈得几乎要涌出瞳眸。

“三哥。”九倾目光微转,淡淡看向一旁的凛王,“怎么回事?”

凛王眉眼微垂,恭敬地道:“这位……自称是西陵九皇子的在宫里纵马,臣和湛祺将之拦了下来,臣让他下马,并且问了他的身份名讳,他便说自己是来自西陵的九皇子,并且是爱着殿下也被殿下所爱着的男子……湛祺问他,谁能证明他说的话?话音刚落下,绥远和幕臣就赶了过来,是他们二人先动的手,之后湛祺加入……”

再然后,就是三打一的局面。

之于战况之激烈程度,九倾扫了扫四周的裂了一道道缝的地面,就能感知一二了。

“温卿,苏卿。”九倾目光转过,看向跪在另外一边的三人,“湛卿,你们三人可有话要说?”

“臣知罪。”湛祺低头,“臣不该在宫里动手,请殿下责罚。”

“臣也知罪。”苏幕臣恭敬地道,“臣和绥远动手在先,应担大半责任,但是这位瑾王也并非没有责任,请殿下明察。”

“幕臣说的对。”温绥远道,语气难掩不平,“是他先纵马在先,又狂妄无忌地说一些冒犯殿下的言语在后,所以臣和幕臣才对他动了手,请殿下秉公责罚。”

秉公责罚?

意思就是要罚一起罚?

九倾目光一扫,看见落在一旁的马,心里似乎有了些数,转头看着夜瑾,“你在宫里纵马?”

夜瑾点头,“嗯。”

没否认,也否认不了。

“为什么?”九倾挑眉,“你不知道宫里是不可以纵马的?”

夜瑾很想把宸王拉下水,因为他非常确定眼下的局面跟宸王脱不了关系,但想到宸王是自己的师父,又想着,也多亏了宸王,他才这么快就跟四位皇夫中的三位打了个直接的照面,还交了手,大致摸清了这三人的实力,心里那点不悦便烟消云散了。

“是我迷了路。”他道,没有朝宸王的方向看去一眼,“我不知道该怎么走,我以为宫里是可以骑马的,然后他……”

指了指凛王,又指了指湛祺,“还有他,他们二人拦住我的时候,我很客气地自报了身份,然后说了我们的关系,问他们可不可以带我去见你,但是我们的话尚未说完,后面两个人就直接杀气腾腾地对我动起了手,然后我就来不及说其他的了,嗯,就一直打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