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寒钰身子一震,一点点握紧了指尖。

曾经做过的事情……

给她一个真相,一个答案?

可真相究竟是什么,他就算知道……又如何跟她说?

说出来,除了增加困扰和痛苦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意义所在?

寒钰心头苦涩,“倾儿,你为何不直接让我……自生自灭?”

在皇上面前,他这样说,此时在她面前,他还是这样的说法。

纵然求死之心并不是那么强烈,纵然他还想活着看她一世幸福,哪怕自己黯然孤独一生,他也无怨,可他宁愿……所有的人都不要来理会他,该怎么样就这样,让他一个人待着,不好么?

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秘密,而他,有了那些记忆之后,也无法再把父亲当父亲,把母亲当母亲,同样的,也没办法再把妹妹,当成妹妹……

他想一个人待着,安静地回想着曾经的美好,他只想一个人守着秘密,终此一生再也不去想其他的任何事情。

“四哥。”九倾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径自开口,“那天父皇来了钰王府,你是否已经告诉了一些事情?”

寒钰回过神,唇色泛白,沉默了良久,才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我作了一幅画。”

九倾静静地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那些事情,我说不出口。”寒钰表情僵硬,声音里透着一股死寂,“即便是我自己的罪孽,让我再重复一遍,也是一次凌迟的酷刑。”

所以他以一幅画作告诉他的父皇,自己曾经有过的罪孽。

九倾摇头,眸光清淡,“我问的是,四哥为什么要告诉父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