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到咖啡馆外面的九倾,当然不会在意老板会怎么看待她跟夜瑾的关系。

夜瑾去取了车,九倾站在外面等。

车子很快开到了九倾面前,夜瑾下车走到另外一边,很绅士地给九倾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九倾坐进了车里,淡淡道:“开慢点。”

夜瑾点头,回到驾驶座坐下,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离去。

或许男人天生就对车子有一种驾驭的天赋,所以只学了没多少天的夜瑾把车子开得挺稳,并没有那种刚接触到新奇之物时的冲动和毛躁。

车子四平八稳地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一路很淡定地行驶过好几个有交警红绿灯路口,幸运地没有遇到阻拦。

九倾见状,微微一笑:“技术不错啊。”

“那当然。”夜瑾语气很自信,当然也没忘了韩林的功劳,“韩师父教得也用心。”

九倾静静地望着马路上一辆辆急速闪过的汽车,想起方才在洗手台时,那男人说过的话:“雪君,不要去参见柏建茗的订婚宴,他对你不怀好意。”

“叔叔怎么知道?”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中年沧桑大叔语气急切,“他要对你不利,而且一定是个很恶毒的阴谋,还有你那个妹妹,她表面上善良无害,其实跟她妈妈一样都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人,你不能跟她走得太近。”

九倾心里很清楚,这个人不管是如何知道了内情,但有一点是真的,他的确担心段雪君的安危。

“刚才那个人叫霍子航,是段雪君母亲青梅竹马的恋人,很多年没有出现在人前了,这一次约我到这里来,是让我不要去参加柏建茗和段雪柔的订婚宴。”

夜瑾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这么说来,他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内幕。”

只是毋庸置疑的。

九倾凝眉:“当年段雪君的母亲嫁给段景洲之后,孟晴曾设计诬陷他们二人有不正当的关系,导致段景洲大怒。段雪君的母亲当时还怀着身孕,被段景洲失手打得流产,后来身子骨虚弱,在家里休养了很长时间。”

邵灵怀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而段景洲虽然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看着邵灵虚弱苍白的模样有些愧疚,但是他把对邵灵的愧疚和歉意全部发泄到了邵灵那个青梅竹马的身上。

霍子航只是一个中学教师,满腹才华,却没有家世背景,怎么能斗得过已经成了邵家女婿的段景洲?

况且,邵家对于邵灵私会青梅竹马的事情信以为真,本就对段景洲心存愧意,纵然段景洲失手让邵灵流产,可事后段景洲低声下气地赔罪,诉说自己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说自己多在乎邵灵,说自己根本不知道邵灵有了身孕……

一番巧舌如簧,邵家长辈对他怒气渐消,就越发觉得那个让邵灵念念不忘的男人有多可恶,因此也就纵容了段景洲暗中对付他的举动。

后来,霍子航失去了自己的工作,还被段景洲派去的人弄断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