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歪子听了,还是有点儿急。认为三百块太多,顶多五十。

“去城里的宠物医院,打一支消肿针,也不止五十了。三百块不多不少,正好。”我没养过宠物狗,但是李倩养过。那条狗叫闹闹,被小区里的一只大黑狗咬伤了,抱去宠物医院,打了三支针,一支五十,我还记忆犹新。

娘娘腔很高兴,说我判得公正。三歪子没法,只好不甘不愿递往口袋里掏钱。

兴头之下,娘娘腔说话就有些不搭调了,她尖着嗓子,娇娇地:“你帮了我,我可就认你当朋友了。有事没事的,你来我家坐坐。我给你洗衣服织毛衣。哎呀,你不知道,我织毛衣的本领老好老好了!对了,我现在就给你织一个围脖,过几天我给你送来!还有啊,我做的包子也老好老好吃了,明天就我蒸包子,白面大葱的肉包子,你想吃多少,我就给你包多少!你要不好意思啊,我喂你吃!”

我听了,真觉得头皮发麻。围观的村民,嘴里更是发出一阵轻快的哄笑声。

“娘娘腔,你就算是在刘射跟前脱光了衣裳,撅着屁股,人家也不会瞅你一眼。”

“娘娘腔,你包再多包子也没用啊。人家要的是细皮嫩肉的真包子,吸一口,有奶的那种。你这算啥?”

围观的人更是拿娘娘腔开涮。

“讨厌!哼!不和你们说了,没劲!小甜,我们回家!”娘娘腔说完这话,得意洋洋地接过三歪子递给的三百块钱,扭着屁股走了。

我知道三歪子不高兴,就按住他的肩膀:“听我说,三百块不多。不信,你去镇上问问。”

三歪子听了,鼻孔里哼了一声。他被村民奚落了几句,有点儿怂,牵着黄狗要走。我提醒他,既然养了狗,就要记得给狗打狂犬疫苗。

这场闹剧就此结束。我无辜地被拉了进来,被迫当了他们的土选村长,以后可有得忙了。

我说要赶紧回去拿身份证,村民们也就渐渐散去。

“刘射,你不会趁机溜了吧?”那老人还不信。

我就苦笑,我叫他叔:“叔啊,咋可能呢?我辛苦盖的大棚都在这呢,菜苗还没长开,订购的菜种还没去拿,我就算瘫了,我也得爬回八爪村呀?”

老人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