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玉如龙,荡气回肠,好!就叫它玉龙茶!”柳如月拍手称快道。

春花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赞道:“果然是好茶!”

“原来大家都是爱茶之人,当真是缘分了!”秋月笑道。

正在这时,只闻门外一阵吵闹声传来,众人不由得一齐站了起来。

“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你们几个先坐一会儿吧!”柳如月说着就走了出去。

“我也出去看看,你们两个先在此地候着!”骆秋水说完也跟了出去。

随着吵闹声越来越近,骆秋水终于看到了真相。

原来是雷老虎和赵四儿买好了马车,径直赶来会合了,只不过周得全因为柳如月在招待贵客,当下便挡了雷老虎的驾,雷老虎反复解释了几遍,但是周得全就是不予通报,当下两个便争吵了起来。

一见骆秋水和柳如月寻声追了出来,周得全急忙低着脑袋侧身站在一旁。

“骆老弟,你总算出来了,你要是再不出来,我们非打起来不可!”雷老虎气喘呼呼地道。

“小人不想打扰小姐和公子的雅兴,所以挡了这位爷的驾,没想到还是惊扰到了二位,小人该死!”周得全急忙解释道。

“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我看这件事就不要再计较了!”骆秋水一声招呼,过来拉起雷老虎的手,对着周得全道:“这位是雷老虎,他可是我的好兄弟,你以后可别再认错人了!”

周得全急忙点头如捣蒜:“小人记住了,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雷老虎冷冷地瞥了一眼周得全笑道:“我不怪你,你做得对,做为管家就该这么替主人着想才是!”

柳如月淡淡地一笑:“还是雷爷说话爽快,里面请!”

“时间紧迫,我看我们还是不进去了吧。骆老弟,车子已经买回来了,我们要不要马上启程?”雷老虎道。

“马上启程也好,眼下的形势多呆一刻就多一分危险。周管家,你去把我那两个侍女叫来,就说我们马上就要出发,让她们过来集合!”骆秋水吩咐道。

“骆公子,真的要这么急吗?”柳如月带着几分不舍看了一眼骆秋水,“承蒙骆公子全力照顾,小女子无以为报,但请公子再留一会儿,也好让小女略备薄酒为公子送行!”

“薄酒就不必了吧?我们早上吃得晚,现在肚子也不饿。”雷老虎笑道。

骆秋水只是沉默,一句话都没说。

正在这时,管家周得全快步跑了过来,见了骆秋水,当下喘着粗气道:“骆公子,不好了,两位姑娘不见了!”

“什么?”骆秋水听到这里,急忙冲进了院子。

雷老虎、柳如月、管家、赵四儿见状,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齐跟了进去。

桌上的茶水还是热的,房间里也静得出奇,只是此时早已没了春花、秋月的人影!

骆秋水仔细地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然后,把目光移到了窗户上,此时,窗台上正赫然留着一对清晰的脚印,骆秋水不由得十分沮丧地道:“凶手一定是个男的!”

“这到底是怎么了?他妈的,自从来到杭州城,怪事一件接着一件,这帮兔崽子们就跟鬼一样,老是防不胜防,我实在是受够了!”雷老虎只觉胸中怒气翻涌,简直有股想打人的冲动,可看来看去,站在眼前的却没有一个该打之人。

“真没想到,大白天他们也该如此嚣张的进来掳人!”柳如月随手一掌打在了桌子上,只听“嘭”地一声,那桌子的一角硬是被她的掌力给生生削去了!

“看来,他们是下定决心,不打算让我离开杭州了!”骆秋水转过身子,冷峻的面孔此时多了几分坚决,“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留在这里跟他们继续斗下去了!”

“好!我也想看看那些王八羔子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有本事的就真刀真枪地干,老是这么偷偷摸摸的作弄人,简直要憋死人了!雷老虎怒道。

“管家,去收拾几间干净的客房给骆公子和他的朋友住下,顺便再把马车带进来,并好生照料公子的马。”柳如月吩咐道。

“小人马上去办!”周得全说到这里,急忙退了出去。

“公子,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柳如月问道。

“我现在心里也很乱,容我再好好想想吧!”骆秋水说着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只要有出力的地方,骆公子可随时吩咐,我一定会鼎力相助的!”柳如月道。

“多谢姑意好意,若有需要姑娘相助的地方,在下一定不会客气的!”骆秋水道。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会在这里干等吧?”雷老虎气得一屁股坐到了桌前,“骆老弟,你看是不是我的原因,你看我自从见了你,你就麻烦不断,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干脆现在就离开这里!”

“雷大哥千万不要这样说,这些人眼下的动机不甚明了,你的出现只不过是一种巧合罢了!来,喝杯茶,冷静一下!”

骆秋水说着给雷老虎倒了杯茶,十分冷静地道:“眼下,我们一定不可自乱阵脚,否则就中了敌人的诡计。”

“没错,我们一定要冷静,好好的把事情前后想清楚,只有这样才不至于做错事。”柳如月道。

“要不你们先聊着,我先出去准备一下吧。”赵四儿道。

“好。”骆秋水接着吩咐道:“这段时间,老是有人暗中针对我们,你也要小心一点儿,千万别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是!小人一定会很小心的!”赵四儿说到这里,就退了出去。

雷老虎直等赵四儿退出了房间,才压低声音道:“骆老弟,你看他是否有可疑的地方?早上,是他第一个发现马被毒死的,后来也是他去准备的马车,可是马车没走多远就散架了,所以,我怀疑他有嫌疑!”

骆秋水淡淡地一笑:“不可能是他,绝对不可能!”

“你怎么这么肯定?”雷老虎道。

“因为他一定很清楚,如果我想走的话,没有马车照样也能离开杭州。”骆秋水道。

“可是这个理由根本说不通。”雷老虎当即回绝道。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车夫,而且,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养马人。”骆秋水转着手里的茶杯道。

“为什么这样讲?”雷老虎道。

“你还记得我们刚上车的时候,他把马车开得飞快的事吗?”骆秋水轻轻地放下茶杯,“如果他真会驾车的话,又怎会在人多的地方把马抽得那么重呢?”

“没错!一个老练的车夫当然应该知道在什么地方以何种速度驾车。他就是因为不会赶车,所以才把马车开得那么快!”雷老虎十分钦佩地看着骆秋水,“可这也不能洗脱他的嫌疑啊?”

“这就说明,他并不是很懂马车,所以他才准备了大半天。”骆秋水道。

“我明白了!你是想说他既然不懂马车,也就无法在马车上做手脚了,而且更不可能刚好算准时间,让马车及时散架?”

骆秋水微微一笑:“没错!”

“那他不会驾车,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们呢?”

“我想他只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骆秋水淡淡地一笑。

“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柳如月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