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月说到这里,轻叱一声道:“看招!”

但见她长袖一拂,一朵玉兰花便悄然飞出,凌千叶不由得大惊失色,口中怒道:“你竟然想置我于死地!”

凌千叶口里说着话,手上却不闲着,但见她双掌翻飞,手中流星镖不断打出,而目标却只是一朵玉兰花而已!

但见那朵玉兰花经流星镖打中之后,当即暴裂,然后,暴裂之后,又化成三朵小玉兰花,那三朵小玉兰花就借着暴裂之势,迎着凌千叶打了过去,好在凌千叶的流星镖不少,竟然个个将其击落,然后,一股淡淡地幽香便在空气中散播看来!

“‘*香’?”凌千叶大惊之下,急忙捂住鼻子,一个转身便跳出了院子!

“我劝你最好别来惹我,否则下次必定取你性命!”柳如月冷冷地道。

“你够狠!后会有期!”凌千叶远远地把声音传了过来。

凌千叶逃走之后,柳如月不禁陷入了沉思。

“她为什么要来这里呢?她想干什么呢?”

柳如月想了半天,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低语道:“难道她又是为了魔玉珠?或者她是来打探消息的吗?”

柳如月忽然觉得背上起了阵寒意:“不好,她肯定是来打探骆公子消息的!”

柳如月当下急得在原地打起转来:“这样一来,骆公子不是有危险了吗!”

胡成望做梦也想不到骆秋水会真的把杭州的生意给停了,他也想不到,他为了脱身而说的话,骆秋水居然会当真!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已成事实,胡成望便只有相信!

他是一个善于抓住机会的人,也是一个从不放过有利机会的人!

更何况,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几年!

为了这一天,他也计划了好几年!

他十分兴奋地把计划吩咐给自己的心腹去办,他每做出一个决定都会因为预期的结果而狂喜!

他一直相信骆秋水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骆秋水实在不该把生意说停就停,这是做生意人的大忌!

骆秋水必将为这个错误的决定付出代价!

失掉民心的商人必将被民心所弃!

所以,胡成望没有理由不怀疑骆秋水,没有理由不相信自己将会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胡成望已因接连发布命令而显得十分的饥渴,他有些狂躁不安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正想让下人给他送来点吃的,却忽然看到了一个黑衣人!

刚才倒茶的时候,书房里还只有他一个人,可是现在书房里却多了一个黑衣人!

胡成望手里的杯子瞬间从手上溜了下去,却被那黑衣人接住了!

胡成望当然记得这张脸,虽然这张脸在白天看来更加让人觉得阴森恐怖,但是,这里毕竟还是胡成望的家!

“参见得月楼楼主!”胡成望急忙跪了下去,直到此时,他仍未忘记应有的礼数。

得月楼楼主长袖一拂,一股大力便将胡成望托了起来:“不用客气!”

“楼主前来,不知有何事见教?”

“我听说骆秋水已经把杭州的绸缎生意给停了,而且,胡老板也已经开始着手独霸杭州的绸缎生意了!”

胡成望额上的汗水涔涔而下:“楼主的消息果然灵通!”

“我来只是想问问我们的约定什么时候兑现?”

“约定?”胡成望微微一笑,大着胆子道:“关于这件事情,全是胡某一力为之,楼主似乎并未尽心……”

得月楼楼主冷冷地瞪了胡成望一睛,眼中的寒光如冰锥一般直刺得胡成望一阵哆嗦:“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枉做小人!”

胡成望淡淡地道:“胡某只是大胆直言而已!胡某——”

后面的话,他已很难完整地表达出来了,因为得月楼楼主的手已像钳子一般钳住了他的脖子,胡成望的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他的一张脸憋得通红,随时都有可能咽气!

得月楼楼主随手一拂,胡成望的身子便像树叶一般轻轻地飘了出去,落地之时却把一张书桌给砸得散了架!

“小人一时失言,请楼主切勿见怪!”胡成望哪里还顾得上疼痛,当即跪在地上不住地叩头。

“你以为就凭你一句话,骆秋水就肯将杭州的生意交给你做吗?你也太天真了吧!”得月楼楼主说到这里,右手一带,一把椅子便到了他的跟前,他缓缓地坐了下去,“我的人为了你的事付出了那么多,现在终于有结果了,你却要反悔,你是不是嫌命长了?”

“小人一时糊涂,还请楼主宽大为怀,莫要与小人计较!”

“你早要这么听话,也就不用受罪了!”

“小人还有一事相求,若能办成,小人情愿再让一成利润!”胡成望说到这里急忙抬起了头,一丝恶毒的心意瞬间便通过他的眼睛传给了得月楼楼主。

“你可是要我杀了骆秋水?”

“请楼主成全!”

“你果然够毒!不过,我很喜欢!”得月楼楼主阴笑道,“除掉骆秋水,以后,你就可以长期做着绸缎生意而无后顾之忧了!甚至还可以把骆秋水其他地方的生意也一并吞掉,胡老板,你的胃口不小哇!”

“但求楼主成全!”

“我们得月楼只抢人只劫财,不为这两样绝不杀人,你的要求,我们不能接受!”

胡成望听到这里,急忙抬起了头:“楼主就不能破一回例吗?”

“不能!”得月楼楼主断然道,“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联系别人来做!”

胡成望听到这里,一丝笑意终于掩盖了忧虑:“若然得成所愿,小人定将八成利润拱手让与楼主,绝不食言!”

“谅你也不敢食言!”得月楼楼主缓缓地站了起来,“我该走了,你好自为之!”

“恭送楼主!”胡成望急忙叩头,待到抬起头来,得月楼楼主却早已不知去向。

他来时无声,去时更是无息,胡成望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口中低语道:“我的妈呀,这么神秘,他到底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