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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秋水绝然想不到雷老虎会老老实实地在床上呆上三天,而且,纵然如此,他也没有因为无聊而发狂!

相反,雷老虎却一脸笑嘻嘻地,时不时地还会笑出声来。

“公子,雷大爷是不是神经错乱了?怎么受伤之后变得怪怪的?”春花忍不住道。

“是呀,我也觉得雷大爷有点儿反常!”秋月道。

骆秋水偷偷瞄了一眼雷老虎,笑道:“我看挺正常的啊!往床上一躺有吃有喝有人服侍,这种待遇换作是谁也不会不高兴的。”

“可是,昨晚上,我听到他在呼唤风姑娘的名字!”春花忍不住低低地道。

“莫非雷大哥看上风成影了?”马如雨笑道。

“我看有这个可能!”秋月挤了挤眼睛,“一个绝代风华,一个孑然一身,我看,弄不好雷大爷真是动情了!”

“怪不得前天晚上风成影姑娘一出现,雷大爷的嘴巴就合不起来了,我看雷大爷八成是动了凡心了!”春花道。

“你们两个不要乱猜,小心雷大哥听了不高兴。”骆秋水笑道。

“不过,照我看,风成影姑娘对雷大哥却好像没有意思!”马如雨道。

“缘分的事,谁能说得清呢?”秋月笑道。

正在这时,老鸨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她微微一笑道:“马公子?果然也在啊!”

骆秋水冷冷地瞥了一眼老鸨:“是不是又来找马公子结帐了?他这几天的功夫,可是出了不少银子了!”

“骆公子说笑了,虽然马公子家大业大,可我们也不是穷鬼投胎不是?说点正经的,我家风姑娘有请!”老鸨笑道。

“请我?”马如雨忍不住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没搞错吧?”

“错不了,我就是来请马公子的,跟我走吧?”老鸨笑着便拉起了马如雨的袖子。

马如雨一脸的尴尬,正不如如何是好,雷老虎却高声叫道:“马老弟,你去了可要好好说话,要是得罪了风姑娘,我饶不了你!”

马如雨不由得苦笑道:“等我去去便回!”

马如雨跟着老鸨很快便到了风成影的房前,马如雨前脚刚蹋进房门,老鸨就笑着走开了。

马如雨刚想叫住老鸨,却闻里面轻轻唤道:“是马公子来了吗?”

“没错,正是在下!”马如雨急忙应声,抬起脑袋向里望去,但见轻纱飘飘之下,风成影正端坐琴前拨弄着香炉里的檀香。

“马公子为什么不进来呢?”风成影淡淡地道。

马如雨听到这里,方才不好意思地把后脚也跟了进来,当下在门口站定,拱手笑道:“风姑娘找我来,不知所为何事?”

“马公子可否将房门关上?”

“这个,”马如雨扭头看了看房门,“好!”

马如雨轻轻地关了房门,然后正眼看着风成影,笑道:“不知风姑娘叫在下来,所为何事?”

“没事就不能找马公子前来一叙了吗?”风成影说到此处,把一双俏眼往马如雨身上一瞄,“马公子,为何如此生分,难道贱妾身份卑微,竟不能与公子平起而论?”

“姑娘千万不要误会,在下惭愧!”马如雨说到这里急忙低下了脑袋,再也不敢正视风成影。

“呵呵呵呵!”风成影一声浅笑,缓缓地起身,朝着马如雨走了过来,“马公子胆子这么小,莫非不常去青楼?听闻今之才俊无不风流,似公子这等一表人才,如此洁身自爱,当真难得!”

马如雨羞红了脸,低低地道:“在下惭愧,在下惭愧!”

风成影轻轻地拉住马如雨的袖子:“公子可敢斗酒否?”

“在下酒量尚浅,岂是姑娘对手?”马如雨说到这里,轻轻地把风成影的手挡开了。

风成影微微一笑:“我们本是患难之人,生死也曾悬于一线,如今脱困,公子千万不可自谦,何不陪贱妾畅饮三杯以为庆贺?”

“在下恭敬不如从命!”马如雨说到这里,一朵红云已飘到了耳根。

风成影轻轻拉起马如雨的手,缓缓地走到琴桌旁边,在马如雨的身边坐下,然后,举起酒壶给马如雨斟了一杯,她笑语盈盈地道:“成影先敬公子一杯,请!”

马如雨实在不好拒绝,当即接过酒杯喝了下去,只觉腹内一阵火辣,这酒果然够烈!

风成影连着敬了马如雨三杯,这才举杯与马如雨对饮。初时,马如雨但觉其酒刚烈,喝了半壶之后,便不觉其烈,只是此时舌头说话已有些发硬,待到后来,已有些支撑不住!

风成影的身子就像是蛇一般在他身边反复的纠缠,耳鬓厮磨间,马如雨只觉一对耳朵说不出的发烫,又喝了几杯之后,便完全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之中,马如雨只觉一双小手轻轻地在身己身上摸索,而且动作越来越急,此时,耳朵边不时喘来阵阵娇喘,他正不如如何是好,却闻一声惊叫在耳边响起:“啊!”

这声惊叫太过突然,没过多久,骆秋水等人便赶了过来,这时却听风成影慌慌张张地道:“不要进来!我们正在喝酒呢!”

“风姑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骆秋水隔着门缝对里面喊道。

“没什么,我不小心打翻了酒杯,没事了,你们去休息吧!”风成影道。

“既然无事,可否请风姑娘出来一见?”骆秋水十分谨慎地道。

里面半天没有回应,骆秋水正待撞门而入,这时,门却开了!

风成影带着一脸的惊慌之意笑道:“我喝得有点多,不小心把杯子打翻了,结果弄伤了手,真的没什么事,你们不用大惊小怪的!”

骆秋水忍不住向风成影的手上看去,但见风成影的手上果然被割破了一个小口子,当下笑道:“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们也不便打扰,马公子呢?他还好吗?”

“他,他很好,我们正在斗酒!”风成影说着忍不住向里看了一眼。

“既然是这样,那你们继续,我们就告辞了!”骆秋水道。

“骆公子!”风成影急忙叫住骆秋水,“他,他喝醉了,你能不能让春花姑娘送他回房里睡觉?”

“这个当然!”骆秋水转身吩咐道:“春花、秋月,送马公子回房!”

“是!”

春花、秋月当即进屋扶了烂醉如泥的马如雨退出了风成影的房间。

风成影送走了骆秋水等人,轻轻地关上房门,浑身软绵绵地走到自己的琴桌前,她忽然举起桌上的古琴奋力摔了下去!

但闻一声暴响,古琴已碎,琴弦也跟着断了不少,风成影盯着残琴,已是泪流满面:“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