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招,看似风险很大,实则是一本万利!”春花笑道。

“什么一本万利,我怎么听不懂?”雷老虎道。

“公子大量买进绸缎后,货商那里的存货十去七八,这样就会迫使货商从全国各地征集丝绸,到时候,公子囤积居奇,再突然倾销,必将导致很多店铺关门,少了许多竞争对手之后,再把价格拉起来,你想一想,到时候的利润又会有多少?”春花笑道。

“不是我怀疑,只是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雷老虎说着瞥了一眼骆秋水,“骆老弟,你真有这么大能耐吗?”

“全国丝绸唯江南最富,整个江南却有三分之一的绸缎庄是我家公子开的,你说他有没有这个实力呢?”春花笑道。

“没错,我家公子还和天下第一大帮的丐帮交情颇深,万一银两方面有不凑手的地方,只要一声招呼,丐帮总会想想办法的!”秋月笑道。

“我明白了,这叫越有钱就越能赚钱!”雷老虎拍着桌子笑道。

骆秋水淡淡地一笑,道:“话都被你们说完了,现在该办正事儿了!春花,文房四宝侍候!”

春花听到吩咐急忙准备笔墨纸砚,骆秋水铺开纸笔,略作沉吟,便已修好书信,他亲自交给秋月,然后吩咐道:“马上飞鸽传书通知陈千,让他务必依计行事!”

秋月接过信,十分犹豫地看着骆秋水,忍不住开口道:“为什么不把这封信交给方才那个送信的呢?”

骆秋水淡淡地一笑:“你可知道,方才那个人并不是我们的人,他很可能是胡成望派来的奸细!”

“什么?”雷老虎忍不住张大了嘴巴,“你确定没看错?”

骆秋水淡淡地一笑道:“我们一路上可曾停下?”

“不曾。”雷老虎道。

“那既然如此,他何以提前我们三日到达此地?”骆秋水反问道。

“兴许他是骑马来的呢?”雷老虎分辩道。

“就算他骑马,也不可能提前三日到达的!”春花十分果断地道。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我们还没离开杭州,他就已经往这儿赶了!”骆秋水淡淡地一笑,“这就是我怀疑他的地方。”

“公子果然心细!若非如此,我们险些就被那人套走了机密!”秋月道。

听到这里,雷老虎忍不住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怒道:“他娘的,我这就去砍了那小子,看他还敢使诈!”

骆秋水急忙拉住雷老虎,淡淡地一笑道:“此人大有用处,雷大哥切不可鲁莽!”

“公子,莫非是想让他传个假信?”春花笑道。

骆秋水淡淡地一笑,道:“没错,我们还得麻烦这位兄弟给胡成望带个口信,就说,杭州的绸缎亏损太过,逼不得已只能涨价了!”

春花听到这里,忍不住拍手笑道:“这样一来,胡成望肯定忍不住把价格再降一些,好尽快把我们挤垮,而我们却可以以这个正当借口把价钱抬起,好让百姓们提前做好准备!”

秋月听到这里,忍不住笑道:“看来短时间内,平民百姓都能穿上绸缎了!”

骆秋水淡淡地一笑:“或许,这也是胡老板所能做的好事了吧!”

秋月听到这里,便要出去送信,这时,却被雷老虎叫住了!

“怎么了,雷大爷?”秋月十分不爽地看着雷老虎。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雷老虎笑嘻嘻地道。

“什么事?快说吧!”秋月急着道。

“我要去趟青州,出了徐州就不和你们一道了。”雷老虎道。

“哦?你去青州干什么?”春花问道。

“我去青州把魔玉珠取来,好赶在骆老弟成婚之日,把珠子当作贺礼送去!”雷老虎笑嘻嘻地看着骆秋水,“不然,到时候空着两手我怎么好意思去喝他的喜酒呢!”

骆秋水淡淡地一笑:“大哥又说笑了!”

“你一个人去安全吗?”春花表示怀疑地道。

“我早就想过了,只要我一出现,肯定有人会打我的主意,所以,我决定了,给自己化个妆再去!”雷老虎说着笑道:“你们还没见识过我的化妆本事吧?”

春花忍不住瞥了瞥嘴,道:“这倒还真是未曾见过!”

“你们等一下!”雷老虎说到这里,忽然走到偏房,拉下了帘子。

“且看看他搞什么花样!”秋月笑道。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忽然从里面走出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来,这人微微一笑道:“几位,在下有礼了!”

春花、秋月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书生,忍不住问道:“你是……”

只见这书生忽然提高了嗓门道:“我不就是雷老虎吗?”

他若不用这声音,别人哪里听得出他是雷老虎,春花忍不住十分佩服地道:“雷大爷,你的易容术果然深藏不露!”

雷老虎说着忽然在面上一撕,就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笑道:“我这样去,该不会有事了吧?”

“你这样去,保准没人认得出你!”春花笑道。

骆秋水微微一笑,忽然一张脸寒了下来,忍不住急道:“马公子呢?怎么不见马公子了?”

众人这才大吃一惊,一齐往房中寻去,却哪里有马如雨的影子?

“他是不是一下船就没跟着我们?”秋月急忙问道。

“不是呀,我看到他和我们一起进了客栈的!”春花急忙解释道。

“那他去哪儿了呢?”雷老虎急得满脸通红地道。

骆秋水缓缓地走到屋外,然后,在院子里捡起一只竹笛,拿在手中看了半天,忍不住皱眉道:“他可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