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准备放开貉妖的时候,忽然瞧见周浩天使用箕水豹御兽令,于是心中升起一个奇思妙想,欲要将貉妖炼制成御兽令!

这并非妄想,御兽灵君将二十八星宿御兽令的炼制之法公布于众,是高等禁制中唯一公布于众的,常被老师们拿来进行教学。因此,陈小北对御兽令的炼制之法可谓烂熟于心。

他之前想要将貉妖杀死,故而思维陷入了“欲杀死貉妖,必要将貉妖魂魄全部拉出”的死胡同,后来想要将貉妖炼制成御兽令,于是立刻思维转变,放弃将貉妖所有魂魄全部拉出,而只是拉出貉妖三魂七魄中的一魄。

这就简单多了,当时他与貉妖整个魂魄对抗非常吃力,但当他突然放手,出其不意之下,轻而易举便拉出了貉妖其中一魄。

之前他从貉妖身体中拉出的透明的东西,正是貉妖的一魄。

人之三魂七魄必须齐全,否则轻则整日昏昏沉沉,重则卧床不起,形同死人。

那貉妖少了一魄,自然昏昏沉沉,想要睡觉。

陈小北的目的是为了将貉妖炼制成御兽令,自然不会这样就简简单单将貉妖放过,于是就在这处隐蔽的山洞中摆起了简易的香案,以貉妖这一魄为引,逆用“招魂术”,将貉妖给招了过来。

“招魂术”本来的用途是当人因各种缘故突然走失了魂魄,以此法将人走失的魂魄给找回来。

此法借助的便是人之**与魂魄之间的联系,以**为引,召回魂魄。

陈小北此次施法,故意逆用招魂术,以自己掌握的一魄为引,将貉妖给招了过来。

这种事情陈小北并非无先例,曾经就有许多心怀不轨之徒,故意寻机取得心仪女子的头,然后以此法趁女子夜间昏睡,神识不明之时,将其人招到身边,共度**,坏人贞洁。

《真经》中记载了招魂术以及其相关用途,这种用途自然也被记载在其中。

陈小北第一次施展此种法术,他被之前阴煞搜魂手给坑怕了,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他以为颇为艰难,谁知非常简单,没多久貉妖便屁颠屁颠自己跑了过来。

虽然期间又跑走了一次,但经过他招魂之后,还是再次乖乖回来。

殊不知,这招魂术其实很简单,只要法术仪式等正确,招来魂魄并不难。难的是逆用招魂术,以前那些心怀不轨之徒,往往要等到人夜间昏睡,神识不明之时,方敢施法。

因为当人神识清明的时候,自然不会受到那种潜意识的影响。

不过,这逆用招魂术虽然困难,即便是平常人也许趁熟睡的时候,但貉妖不同,他的一魄本就掌握在陈小北的手中,与那些不轨之徒仅仅以头之类简单的物件不同,而且貉妖失去一魄,本就昏昏沉沉,神识不明,相对来说,招魂起来自然容易许多。

也许在貉妖清醒的时候,招魂术起不了作用,但只要他稍有昏沉,招魂术立刻便会影响他的意识,将他引到施法者的身边。

就这样,陈小北轻而易举便将貉妖给招了过来。

不过,招魂术只能在貉妖神识不明的情况下施加影响,对于现在貉妖非常戒备的情况自然无法再起作用。

不过在施展招魂术之前,陈小北还做了另外一项准备!

陈小北的打算是将貉妖炼制成御兽令,貉妖具备了,所缺的不过是一个御兽令的载体。

这种载体的材质其实可以非常平常,但陈小北心想自己既然费心费力炼制御兽令,就不能马马虎虎,他还想要集齐二十八星宿呢!

但他手中真正能当得起他预想的材质,就只有天材地宝清灵葫芦,但清灵葫芦他另有打算,并不愿将其炼制成御兽令的载体。

他左思右想,忽然想到,何不以太和碑作为载体,将其炼制成御兽令呢?

当然,如果能炼制成功,他也不会再将其叫做御兽令。

这么一想,陈小北的思维顿时豁然开朗,他原本就对太和碑这么一块名碑,被炼制成一个普通的防御法器感到非常遗憾,现在正好趁此机会将其重新炼制。

不过这样就要面对两个问题,其中一个是太和碑中原本炼制进去的防御禁制,另外一个就是太和碑本身的物性。

那原本的防御禁制炼制手法颇为新奇,他不愿丢弃。而且即便他愿意,以他如今的实力,也没办法将其中的禁制洗炼。

不过,禁制是可以共存的。

他打算现在先将御兽令禁制炼进去,日后再想法设法将两种禁制融合为一,或者驱除其中一种。

这个问题等于丢掷一边,日后解决。

下一个,太和碑中的物性。

任何材质中都蕴含一定的物性,越是宝贵的材料,其中蕴含的物性越多、越佳,这种物性一般决定了这种材质可以炼制成怎样的法器。

当然,这并非绝对。

有实力高强之人,就可以违背材质本身的物性,而将其炼制成其他特性的法器。

但这种做法,往往事倍功半,而且面临物性与禁制冲突的问题,最终这种法器也很难成为法宝。

陈小北不认为自己一定能炼制出法宝,但总要给法器留个希望,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定呢?

这样就决定了他必须正视太和碑中的物性,而太和碑作为“人”这个类别的材质,物性要比天材地宝中蕴含的物性更强。

当然,如果处理不好,冲突也更为严重。

因此,他决定慎重处理太和碑本身蕴含的物性问题。

其实,他本可以将其放置于一边,但这与原本的防御禁制不同,他可以现在将其放置于一边,但他必须对这个法器的未来有个规划!

如何将太和碑的物性与御兽令禁制不冲突?甚至于融为一体,相映成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