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的东西,倾城双眸染上杀意。倾城右手掀开一个茶壶盖掷出直逼林山颈动脉,林山看着逼近的茶壶盖伴随着凌厉的气势,心底才涌上一股真正的惧意,身体仿佛被定住,只能看着茶壶盖准确无误的直飞向自己的脖子,感受到瓷器边缘与皮肉相割传来的钝痛,茶壶盖并不锋利,就是因为这样,慢慢磨动的钝痛才更骇人。

脖子上被茶壶盖边缘磨的血肉模糊,看着很恶心,却又没有伤到实质。

随从看着倾城出手,除非是高手,否则不可能把茶壶盖这种钝器能利用的这么彻底,伤人皮肉却不伤性命。一时之间,竟不敢上前。

“滚!除非那老不死的亲自来接,否则永不回去。”声音清若冰泉,带着慑人的寒意回旋在整个房间,不容置喙。

林山感受着脖子中缓缓流淌的血液,身体不住颤抖,这个女人,根本不是沐倾城那个窝囊废。

转瞬间,思量万千,已经带着人手全部撤去了。

倾城看着房间,除了地上的茶杯茶壶,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碧空在外面见人离去,进屋收拾,依旧什么都没有问。

倾城走到院子里,三月天气,是倾城最喜欢的,不会很热,亦不会很冷,凉凉的。

树枝上叶子青翠欲滴,花团娇艳,廊腰缦回,亭阁独立。

清而不淡,雅而不俗,空气带着凉意,保持头脑清醒。

她本来想收拾好就走的,可是丞相府的人既然找上门门来,暂时还不能走,她就在这里等着他们。

林山狼狈的回了丞相府,脸上被茶水烫的一片红肿,脖子间又一片血污。

大夫人岳秀看见林山这样,惊疑不定,听完林山添油加醋的说完事情始末,还是不敢相信。

沐倾城那丫头竟然会变得这般厉害,当日她听心腹报告万沐倾城院中所发生的事情,只吩咐要做的干净利落些,没想到那些人竟然没有把她弄死,现在倒是惹出麻烦了。

多年的观点沉在心中,要说沐倾城变的如传说中那样,她还在不信的,任她拿捏的那么多年,竟然这次就偏偏变厉害了。

大夫人绞着帕子,面色变了又变。

“你说那丫头说什么?要谁去亲自接她?”岳秀毕竟是出身大家,又是丞相夫人,顷刻之间已经收回纷乱的思绪,开口就问关键问题。

林山捂着包扎好的脖子,煽风点火的夸大语气回道:“她说要你和相爷这对老不死的亲自去接,才肯回来,夫人哪,你和相爷乃是万金之躯,她不过一介贱婢弃妇,怎可让你们亲自去接她,简直是疯了。”

岳秀眼中精光一闪,冷笑一声道:“这些你不用问,相爷回来,你就如实告诉他今日的情况,下去好好养伤吧!”

林山嘴唇嗫喏,想说什么却始终未说出口,只福了福身子退下了。

岳秀看着身旁服侍的侍女蓝叶,吩咐道:“去把大小姐请来。”

“是。”蓝叶立刻下去找林雅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