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不孝？都是我的错，隐瞒了那个秘密十几年才会造成今天这个结果，说到底，都是我造的孽。若不是我当年一意孤行，不顾你和香儿的想法，也不会有这十几年的遗憾。”沐圣皇靠在椅背上，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要说错，他又何尝没有错？若不是他隐瞒了沐尘的身世，怎么会引得两个孩子的结局都这么的悲惨。
十几年的遗憾，十几年的错过，全部都源于一个误会。
“不，都是我的错，若是这十几年来，有一天来找过您，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沐尘也后悔，他对沐圣皇十几年避而不见，原因只不过是因为觉得自己不配再去见沐圣皇，也没有颜面去见他。
可是如今方才明白，还有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悲惨？还有什么比丧子之痛更痛？
他仅仅因为颜面就不肯见沐圣皇，徒留了十几年的悔恨，
沐圣皇这十六年的悲痛，谁又能理解？
“罢罢罢！谁是谁非，事情也已经这样了，你终于肯回来了，是吗？”沐圣皇撑起身子，走下去。
他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沐尘，心中也是一阵悲凉。
如今儿子回来了，女儿却不在了。
但是，上天肯让其中一个回来已经是极大的恩赐，又怎能奢求太多？
“是，不孝子回来了。”沐尘压住涌上喉头的苦涩，他早该回来的。
“你的头发？”沐圣皇看到沐尘的一头白发，心中募地一痛，他以为他这十几年来已经够痛的了。
可是，看沐尘的样子也必定是不好过。
若是好过，又怎会变成这幅样子？
“孩儿没事。”沐尘淡声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