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狭小的房子里,此刻显得有些拥挤。睍莼璩晓

“妈妈,不要哭,我会很幸福的,真的。”盛夏给沈玉婷抹去脸上的泪水,很郑重的保证着,她的目光又转向盛杭兴的身上,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爸爸,盛夏很努力的憋住眼泪,在轮椅前蹲下身子,“爸爸,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以后可能不能经常回来看你了……”

“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嫁了人,就要听婆家的话,当然不能没事往娘家跑,听到没有?”盛杭兴虽然摆着一张严肃的脸,可是眼中的不舍还是透过闪烁的眼神映入盛夏的眸中。

那边离情依依,这边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打理的齐整的新郎蒋三少,正百无聊赖的倚着一张灰色的书柜,被西装裤包裹的极有型的长腿交叉着,一会儿左腿叠在右腿上,一会儿右腿又叠在左腿上。

容大、霍二看着不耐烦的蒋三,颇不赞同的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大Boss好像在无声的说着,你家老太太可让我看着你,你给我好好表现。

蒋三接到大哥和二哥的眼神,摆出一个讨饶的表情,直起身走过去盛夏的身旁。

沈玉婷看着仪表堂堂的女婿,真是越看越喜欢,给女儿整了整身上大红色的旗袍,

又舍不得的摸了摸盛夏的脸蛋,“好了,卓焄等不及了,走吧,快走吧,耽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咳咳,爸妈,我会好好照顾夏夏的!”蒋三言不由衷的说着,完全迫于另一边几道压迫感十足的视线。

这一次,不只容大霍二在逼视着蒋三,连顾四和裴五也加入了行列,当然就数裴五少对于三哥的行为,最不爽!

“爸爸,妈妈,我走了……”装模作样之后的蒋三攥着盛夏的手往门外走,盛夏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爸妈,心头酸酸涩涩的。

一直到坐上婚车,盛夏仍旧陷在自己浓烈的感情中,就这么离开了,离开了她住了好多年的家,一想到从今天开始,她就不能睡在那张当年爸爸亲手给她做的床上,眼眶就愈来愈酸,眼泪簌簌的就落了下来。

明明刚才在爸妈面前忍的好好的,可是这会儿怎么就忍不住了呢?

蒋三原本靠在车背上休息着,为了这场‘简单低调’的婚礼,他五点就被从床上折腾起来,服装造型师帮他一件一件穿着三件式的西装时,他差点爆粗口,这哪TM是简单低调?哪里简单,哪里低调了?

静谧的车厢里,隐隐传来抽泣声,蒋三蹙着眉头,睁开了眼睛,看着另一头坐着的新娘子这会儿正耸着肩低声哭着,不由得脸一黑,伸手扯过盛夏的肩头,让她的小脸对上自己的双眼。

果然,眼睛哭的微肿,上好的妆已经脱了一半了……这要是一会儿被老太太看见,还得了了?

“喂,死女人,嫁给我有那么痛苦吗?你至于哭成这样吗?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不,不是……”盛夏哽咽着摇头,“我自愿嫁给你的,不痛苦……我,我只是想爸爸妈妈了……”

“有没有搞错,你十分钟前才从他们面前离开?而且,你家离新房有多远,是回不去了吗?”

蒋三自然不理解,像他们家这种家庭,嫁过去的新媳妇怎么可能被允许经常回家?那不是等于告诉八卦周刊,新媳妇和蒋三少的新婚生活不幸福吗?

盛夏虽然是小门小户的家庭中长大的,嫁入蒋家也确实胆战心惊,但是这些该遵从的规矩,她已经私下里学了很多。

她知道,婆婆不喜欢她,甚至从她第一次到蒋家开始,就很少会给她一个正眼,而且因为这个婚事,也和年迈的奶奶争执了很多次,就是因为奶奶这么护着她,所以她不能才一嫁过去就给奶奶添麻烦,让婆婆不开心的,即使她明知道她的丈夫答应娶她,不过是个玩笑而已。

没办法忽视蒋三脸色的不耐烦,盛夏只好迅速的擦干眼泪,却忘记了脸上还上着新娘妆,于是三秒钟内,白花花的小脸变成了国宝!

蒋三看着顶着黑眼圈的盛夏,不知怎么,就笑出声来,制住她还往脸上划拉的小手,“够了,够丑了,别抹了!”

拿出手机,打给化妆师,于是一列载着容氏五少加上新娘盛夏的车队在半路上停了下来,化妆师专门上了头车,来给新娘补妆。

车厢内空间不大,于是蒋三下了车,倚在车门上,无聊的看着半路的风景。

“老三,看来你对新娘,倒也不是不上心!”大Boss和霍二走过来,霍二拍了拍蒋三的肩膀,有心调侃。

蒋三扫了一眼车厢内正半仰着脑袋让化妆师补眼妆的盛夏,嗤笑一声,“我是怕她吓到一会儿的宾客!”

“借口!”霍二意味深长的勾笑,然后和大Boss又重新回到车上等着。

“告诉你,不准再哭,本少爷没那个闲情逸致再让人给你补妆!”车子继续上路后,蒋三因为刚刚被大哥和二哥调侃,于是把气撒在盛夏的身上。国手丹医

盛夏抬眸看着蒋三,闷闷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去看着窗外,不敢再看蒋三。

蒋三本以为盛夏至少会回一句嘴的,毕竟他记忆里这个女人胆子不小,还拿高跟鞋砸破了他的头,可盛夏却只是乖乖的答应了,蒋三顿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再然后的路程,幼稚的蒋三少兀自的生着闷气,一边的盛夏则很悠哉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事实上她根本就不知道,蒋三在生气,还以为刚刚那句警告,无非是嫌麻烦而已!

这次的婚礼,的确是以最低调的方式安排的,基本上婚礼没有请太多人,只有寥寥和蒋家关系密切的宾客前来参加而已,事实上按照唐秋瑜的意思,她连一个宾客都不想请,巴不得没有人知道蒋家娶了盛夏这么个新媳妇才好!

虽然宾客不多,但是蒋三毕竟是新郎官,最后还是被灌的几近醉倒,等宾客们都散了之后,蒋正国和唐秋瑜也坐车离开了,而老太太因为年纪大了,只是看着两个人交换了戒指,互吻了对方之后早就离开了,盛夏看着现场的一片狼藉,拖着累的不行的身子,拜托酒店的服务员帮着把蒋三扶到了楼上的新婚套房之后,再三的谢谢人家把人送了出去。

“蒋三少,蒋三少,醒一醒,你要脱了衣服睡啊,要不会很不舒服……”盛夏看着四仰八叉仰躺在铺满花瓣的婚床上的蒋三,只好推着他的肩膀,想叫醒他。

蒋三酒量平素还是不错的,但是酒量再好也抵不住每人敬几杯,一桌桌轮流敬的,所以到了后来,蒋三基本上已经失去了控制力,一杯杯不断的往胃里倒,然后直到失去知觉,这会儿躺在床上,才算是觉得舒服了一些。

可是正想好好睡一睡,却有个什么东西一直在吵他碰他!

“唔……好吵,走开!”蒋三醉醺醺的想甩掉那个不断吵他的人,好讨厌。

“蒋三少……”盛夏叫了半天,蒋三也醒不来,她累得不断喘气,身上的旗袍又很紧,很不舒服,于是只好先将蒋三少放在一边,先把身上的旗袍脱掉再说。

盛夏才刚脱掉身上的旗袍,上身只贴着胶贴,下身穿着丁字小裤,正想去衣柜里找一件浴衣穿上,蒋三就忽然嚷着口渴,要喝水,盛夏只好先跑去拿水,打算伺候好了蒋三少再理会自己。

“蒋三少,温水来了,起来喝吧!”盛夏跪坐在床边,一只手拿着水杯,一只手想扶起蒋三,让他喝水。

蒋三这会儿的酒意好像是醒了些,微微张开双眸,看了看眼前,迷茫间,一具嫩白的娇躯就摆在眼前,胸前只贴着胶贴,嗯,有些碍眼,估计撕下去能更好看一些,于是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水不水,渴不渴,一把抢过水杯扔到地上,下一秒直接将盛夏压在了身下……

“啊——”小盛夏毫无防备,尖叫之后,才赫然发现胸脯前贴着的男人,正在她的颈间拱来拱去。

“嗯,很香……”蒋三一边拱,一边嗅着,不断有馨馨香气窜进鼻息。

“不是我,是花瓣的香味!”小盛夏忙不迭的解释,说了一句非常破坏气氛的话。

盛夏是知道蒋三少对自己的厌恶的,也知道他娶她不过是想报复她之前的行为而已,所以她充分的做好了婚后独守空房的准备,却没想到才新婚当晚,就被他压在了身子下面。

所以这会儿,到底该推开他,还是继续下去,盛夏也矛盾着,不知该怎么办?

“蒋三少,蒋三少?”没办法,盛夏只好试图叫醒蒋三少。

“唔……菲菲,你的声音怎么变了?”蒋三不住的在盛夏的脖颈上烙着小草莓,却在听到盛夏叫他的时候,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一瞬间,盛夏整个人僵住了,原来……他把她当成了别的女人……

这样,不可以的啊!如果,明天早上,蒋三少醒来之后,发现她不是菲菲,肯定会勃然大怒的,才刚刚结婚,如果就被人看出他们不和,对蒋家的声誉应该很不好,而且传到爸妈的耳朵里,他们肯定会很伤心的。

所以,不可以进行下去的,即使她的耳边,刚刚响起了奶奶下午离开前叮嘱她的话,要她和蒋三少好好努力,争取让她早点抱上孙子!

是以,当蒋三的大手覆上盛夏胸前的胶贴时,盛夏的小手一下子攥住蒋三的手腕,整个人灵巧的一翻身,就从蒋三的身子底下溜了出去。

扑了个空,蒋三直接趴在了床单上,鼻端尽是花瓣的香气,他茫茫然的抬起头,仰看着坐在床沿的嫩白娇躯,“菲菲,跟少爷我玩什么矜持,快点过来服侍爷!”

“蒋三少,我是盛夏,不是菲菲!”盛夏很认真很郑重的对蒋三少说,说完就站起身走去浴室,‘啪’的锁上了浴室的门。

这会儿,蒋三利落的翻身,又仰躺在床上,头枕在两手上,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意,他的酒量不差,就算醉了,只消休息几分钟也能清醒很多,所以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呢?不过是想逗逗她而已,结果她的反应真的很有意思,看来果然,他日后的婚姻生活,应该不会枯燥无味才是……重生之因果不循环(又名我的妈妈不可能这么可爱)

不过,盛夏这个死女人,味道还真是该死的好,刚才他真是差一点就把持不住,想就这么吃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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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憧憧童鞋按照总经理的吩咐,去医院做了个全身的身体检查。

“在哪?”等结果的时候,霍二的电话就追来了。

范憧憧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在医院等体检结果!”

“嗯!”霍二应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结果,十多分钟之后,他已经赶来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