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县令带了礼物到了行宫,道是晚上有为他安排的接风洗尘宴,望他能赏脸参与。

这话,是毕蓝传过来的。

彼时,君少扬正拿着筷子,在某只冷脸宠物要杀人的目光下,正挑挑拣拣出自己喜欢的食物愉快的喂着。

“本王身体微恙,本不便参与,但难却大人盛意,晚时必定准时携男宠参加。”说到‘男宠’,他笑眯眯地瞥那眼神跟冰渣子一样的人一眼,强忍住笑意别过眼去,一本正经对前来传话的毕蓝吩咐道。

“王爷身体单薄,此时又染恙,需要名贵的药材若干,小的说得可对?”有其主必有其仆,毕蓝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一点都不逊色于君少扬。

“嗯。”君少扬满意的点点头,一点就通的属下才是好属下。

“小的告退。”毕蓝一脸喜色的下去了。

冷眼看着一场双簧落幕,西门涟唇角冷冷一扯,“真够无耻!”

“小东西。”君少扬拿筷子另一端点点她的眉心,颇有些无奈的道,“骂来骂去就那么几个词儿,下次能换点新鲜的吗?”

她词汇量,有那么缺吗?

“哼!”

西门涟冷瞪他一眼,挣扎着下床,却不见地上有任何鞋履。

君少扬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再怎样也是女子,她想走,难道还能赤脚不成?

下一秒,西门涟弯下腰来,抬起他的脚,毫无心理障碍地脱掉他的长靴,套在了自己的脚上,嫌弃有点大,顺手扯坏了床上的被子,揉了揉就塞了进去。

一套动作完全是行云流水,弄妥了就站起身,直接往外走去。

“本王的东西,你倒是用得很顺手啊!”

腰间,却忽然一紧,一具极有压迫力的身体紧紧贴在了她的后背,那恶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第一次是披风,第二次是靴子,第三次会是什么呢?”

“你的人皮!”挣扎不开他铁钳一般的钳制,西门涟干脆不挣扎,就那么任他抱着。

反正少不了一块肉去!

“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啊!”君少扬幽幽一叹,颇为心痛的道,“枉费本王昨夜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为你忧心。”

说得好像对她多好似的!

西门涟冷冷撇唇,“我若有力气,封你内力、打断你四肢,喂你一夜药又何妨?”

“你心可真狠。”耳朵,骤然一疼,却是他突然咬住了她,那不安分的舌头在她耳蜗旋转,啧啧有声。

西门涟绷紧了身躯,咬牙切齿,“你最好确定你一直能稳占上风!”

不然,她一定让他后悔这么轻佻对她!

小东西又发怒了呢!

君少扬唇角微勾,“小东西,你还没告诉本王你叫什么名儿呢?”

她铁骨铮铮,倨傲尊贵,想来不是百年世家的传人便是皇室公主,他倒是好奇,大西那么个小国到底是什么水土,能培养出这样的一个她?

“与你何干!”西门涟语气既冷且硬。

“不说?”君少扬一挑眉,头微侧,威胁性地贴近了她唇角。

这该死的小人!

西门涟一咬牙,“漓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