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镇之眼神闪烁,心中八卦之光熠熠夺目,觉只有这种情况才能解释。舍不得妻子,又容不下儿子,想法子废了也是应该。自顾自解释,觉这就是事实,看萧狄眼神又不一样了,同情不已啊!原来这位老兄弟是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也有无限伤心啊!

家家都有本难念经,这真是真理!

幸亏自己亲自来送信了,这萧狄整天板着一张僵尸脸,想要看他变脸可不容易啊!想想刚才看到几次变脸,连镇之自觉圆满暗暗嘀咕。

因为萧狄托付,原本清闲日子溜了,还任务期间险些丧命,如果再不给自己找点儿乐子,连镇之可不甘心很呢!

……

水含笑眼神木然望着连镇之消失辕门身影,伤心到了极致,反而没有了情绪波动。

迟宣奇、水连鹤、水晨宏、青河、蓝洋、绿蕉、银罗几人站含笑身后,没有人敢此时开口说话。

自从天若指出连镇之行踪之后,这一路上水晨宏发挥所长,死死跟着连镇之,连镇之虽然修为高,可毕竟被一位宗师打成重伤,警觉性降低了不少,再加上水晨宏跟踪上面也是行家里手,还真瞒过了连镇之;

也亏连镇之没有使用皇家暗卫专用信鸽传信,也没有派专人给萧狄送信,而是边疗伤边游玩亲自跑出来给萧狄报信,所以水晨宏他们才有惊无险找到这里。

他们可不知道连镇之亲自报信目是想看萧狄变脸。

看着辕门和连绵起伏营地,含笑忽然失去了进去于萧狄当面质问勇气:“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

迟宣奇、水晨宏、银罗几人对视一眼,点头应诺。

城内一家客栈住下,迟宣奇找个机会低声吩咐水晨宏:“传信回去,让他们收拾好行李,那些笨重先搬到别庄;珍贵造册送到并州;身边只留下常用。”说完有点怅然说:“我们可能需要一次大搬家了。”

出了这样事情,主子早晚会问清楚,到时候肯定不会和姑爷仿若无事继续过下去,不论是和离还是离家,总之都是要走,先把东西收拾好绝不会错。

水晨宏心里也明白,只是上面不发话,他也不敢自作主张,现主子身边大管事发话,他当然是点头应诺,立即行动;

迟宣奇看着上房方向,想起木然坐窗前水含笑,叹息一声。

自家主子这么好女人怎么会摊上那样一个丈夫呢?

“去给侯爷报信吧!饭后过去。”晚饭时候,含笑看着面前饭菜突然开口。

“是”绿蕉、银罗对视一眼,绿蕉悄然退了出去。

“主子吃点儿饭吧!做什么事情都需要精力,不吃饭可支持不住。”银罗轻声劝道。

含笑点点头,拿起筷子夹了才就着饭咽了下去,如同嚼蜡一样吞咽困难;

……

萧狄自己营帐内来回踱步,想到下面报告说:侯府管事迟宣奇马上就到。心里不禁有些儿烦躁,不知道他这么出现是为什么?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不会,萧狄摇头,坚决否认这一猜测。

“报,辕门外来了三个人,拿着镇北侯府令牌。”

“宣他们进来。”萧狄语气听起来平静如昔。

迟宣奇风姿俊雅,行走间仪态不凡,十分引人注目;身后跟着两个黑衣蒙面、行走僵硬黑衣人很容易被忽略过去。他们这种偏僻地方,打扮怪异常见,风度潇洒少见。

迟宣奇进入营帐,没有主动行礼,只是看看左右,萧狄脸色一沉,挥手打发了军士们出去,远远守外面。迟宣奇见状,掀起营帐帘子,一个黑衣人迈步走了进来。

萧狄神色一震,不由自主站起身。那个陌生黑衣人身上,萧狄感受到一股熟悉味道,那是妻子含笑味道;只要含笑地方,空气中总弥漫着一种雅致淡香,不浓郁,不仔细闻时候甚至闻不到,但是确实存着;

无数个夜里,萧狄这股淡香环绕下入睡,对这香味已经熟不能再熟了。

“含笑。”萧狄愣愣看着黑衣人撩起蒙面黑纱,如梦如幻秀美脸庞出现灯下,细致肌肤隐隐泛着光,清泉般明澈眼睛却沉若死水,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含笑没有打理萧狄,只是伸手将帘外站着一人拉进营帐,直接扔了萧狄面前,看着萧狄眼睛问道:“你有什么要向我解释吗?”

萧狄心中不安愈重,手有点儿颤抖拉开身前之人面纱,正对上连镇之瞪大眼睛。“含笑。”萧狄声音低低,有点儿恳求味道。

“哥儿被劫持、险些儿被废了,是不是你主使。”含笑不想说什么废话,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

“不…不…不是…”萧狄无措低声反驳。

“你说不是你干,对不对?”含笑语气冰冷,吐字清晰。

萧狄没有反应,只是看着含笑。

含笑低头,声音依旧清晰道:“那么,你愿意以中宫皇后之名向我发誓吗?”

萧狄猛睁大了眼睛,看着含笑;含笑毫不示弱,冷冷与萧狄对视;

半响,萧狄首先转过头,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已经冷静如冰川。含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他,心中恍然,这是他面对敌人对手表情状态吧!

原来自己是他敌人啊!牵扯到宫中那位,自己就成了他敌人!

含笑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心中一丝火苗熄灭,彻底变成死灰;/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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