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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太阳火辣辣,林间隐隐刮过风都透着热气。

水站烈日下三号演武场上,马步已经有点儿不稳,额头上汗滴下来,渗入眼睛,火辣辣难受,他却没有去擦。

身边水谕也是汗流浃背,马步却扎稳稳当当,手脚没有一丝颤抖,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如山岳般沉稳凝练气质;

水悄悄侧头看着身边水谕稳稳身姿,有点儿不服气撅起嘴巴,气沉丹田,重站稳,即将干涸内力拼命运转着。

‘我还能够再坚持一会儿。谕哥虽然比我大三岁,但是内力也只比我强一点点儿,我还可以。’水一边勉力支持者标准马步姿势一边给自己打气。

天若娘亲说过:‘既然是比试,就要全力去赢。’

娘亲也说:‘实赢不了也要努力,绝对不能轻而易举就认输。’

水对于两位娘亲话一向奉为经典,所以此时此刻,即使是知道面对水谕赢希望不大,水仍然要全力去努力一把,免得过后娘亲失望,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一刻钟、两刻钟……水干涸丹田被一股莫名出现暖流冲击着,艰难运行内劲忽然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重活跃了起来,流畅运转,毫无停滞;水觉就好像是干渴时候喝了清冽甘甜仙露一样清爽难言、又像是沙漠中行走十天旅人看到了绿洲一样欢欣愉悦;精神一振,重蹲稳身子。

水谕感觉到身边水异状,诧异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

站演武场边上天若则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丝柔和笑意;

夕阳西下,温度降低,林间风也变得凉爽了起来。

饮食区那边准备晚饭已经做差不多啦,食物香甜弥散空气中,两个小少年肚子像是被食物香勾引睡醒一般,同时开始咕噜噜叫。

“好啦,到此为止。”天若说着,跳入场中,见两个小少年互视一眼,都没有动,忍不住‘扑哧’一笑,没想到两个少年目光同时转到了她身上,不满之意表现明明白白;天若马上意识到自己错误,立即收敛笑意,摆正表情郑重说:“今天,阿和阿谕赌斗平局,两位有没有什么不满?”

水和水谕再次互视一眼,同时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收起马步。

由于蹲马步时间太长,腿脚都有点儿发软,现刚一站直身子就摇摇欲倒,天若一手抓住一个少年胳膊,身形一转,已经来到了屋内。

桌子上摆着肉粥和饭菜,含笑、连芳纪坐那里说这话,都有些儿心不焉。

吃过晚饭,回去路上,连芳纪拉着儿子水谕往回走,内力一刻不停水谕体内运转,帮助儿子消除一整天蹲马步给身体造成负担;嘴里还责怪道:“谕哥儿怎么能跟大公子斗气,大公子比你小好几岁呢?”

“平日里我看你对弟弟妹妹那么耐心,照顾那么好。大公子比起小了三岁,你应该像对弟弟一样好好照顾啊!再说大公子是主子,我们虽然脱了籍,可是既然一直跟着主子,那我们就是仆人,大公子是小主子,我们可不能跟他斗气。”

水谕乖顺人又母亲数落,一句话也不说。

到了家中,水连鹤早早已经回来啦,他外面也是听说儿子和大公子打赌,封印内力到一层修为烈日下蹲马步,谁先支持不住谁输?现见妻子领着儿子过来,赶紧拉过儿子仔细观察。连芳纪看样子知道丈夫有话问儿子,就避了出去。

“爹,你放心,我没事!”水谕见水连鹤形于外担忧,赶忙开口安慰爹爹。

水连鹤见儿子眼睛明亮,表情平静中隐含着笑意,这才放下心来,问道:“你们谁赢啦?!”

水谕站直身子,大声回答:“是平局。”

“平局??真?你内力三层,大公子内力两层,怎么会是平局?”水连鹤一挑眉毛不信说道。

“爹,是平局,哥儿中午要支持不住时候突破啦,现也是三层。”水谕看爹爹不信,赶紧解释道。

“大公子突破三层啦?!”水连鹤有点意外问道。

“嗯!”水谕点点头。

水连鹤有点儿感慨:“大公子今年才八岁吧!已经三层修为啦!看来又是一个像主子一样奇才啊!”

水谕点点头:“确实很厉害,我十岁时候才突破三层,哥儿八岁就突破了三层,比我厉害多啦!”

“服气啦?”水连鹤忽然问道。

水谕一愣,看着爹爹洞如观火眼神,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服气啦!”

水连鹤点点头,拍拍儿子头,道:“我知道你是看不惯大公子天天玩耍不知道学习修炼,觉他不配做你主子;想当初你爹我刚刚跟着三姑娘时候也是一样心思。”

“后来呢?”水谕没想到爹爹会明白自己心思,没想到爹爹以前也有同样心思。

“后来?!”水连鹤见儿子睁大眼睛望着自己,那神情不是平日沉稳,而是说不出可*,不禁一笑道:“现你看我对三姑娘不是忠心耿耿吗!三姑娘才华实力早已经折服了我。”

水谕想起庄主水含笑风采和微笑,还有她与迟叔叔对抗时锋锐和强大,理解点点头。虽然他觉自己爹爹很厉害,但是说心里话,庄主和迟叔叔确实比爹爹厉害一点儿。

水连鹤见儿子表情,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这小子,肯定是想庄主和他迟叔叔厉害,他这当爹儿子心里没一点儿地位,非得狠狠教训一顿,让他知道他这当爹虽然不如庄主和迟宣奇,但是还是很厉害,教训其它人还是不话下。

一定要儿子心中树立一个英明神武形象不可。

心念一转,想起一个主意;

“儿子,明天你就跟着我,看我每天都做些儿什么。好不好?”后一句极像坏叔叔诱拐小萝莉时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