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军包围在其中,这样的经历拉斐尔也不止有一次了,所以他并不会害怕。不过,这一次还能死里逃生的几率恐怕是最小的了,不知道有没有1。

等静下心来才发现,这条路并不是人力开凿的,而是火山喷发时岩浆所挤出的一条路。周围都是黑色的熔岩,现在早已冷却,不再发热了。脚下所谓的路都是凹凸不平的岩石,走起来很不舒服。有些地方,岩石的缝隙很小,必须弯下腰匍匐前进。一路上帕罗不再说话,其他人也不多问。只觉得似乎是向着地心深处前进,不过火把依旧正常,说明前方一定有连通地面的出口,不知道这条路最后会把他们带到哪里。

阿博科鲁克将军说道:“不敢。我发过誓要效忠您,所以才请求您放过这孩子!”

巴鲁迪斯明知道对方是在找借口,却又无法反驳,只能瞪着他。

就在眼前突然变成一片黑暗的同时,脚下的地板也消失不见了。失去了重力支撑的人们向下跌落,刚想咒骂帕罗的阴险和狡诈,身子已经撞上了结实的地面。那感觉就像是从三楼的高度摔到了地面上一样。

帕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葡萄牙海军的最高机密。除了历代总司令以外就只有你们有机会见识一下这条密道,应该觉得荣幸。前面的路还很长,墙上有火把,点起来吧!”刚说完,眼前已经亮了起来。帕罗握着火把,超前方走去。

“拉古拉夫”的成员也不再到地下水道中聚头了。现在外出上街的人几乎都被当作地下组织的人抓起来。拉斐尔被抓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甚至连他被关在海军军部大楼的事也故意被漏了出去。这摆明了是个陷阱,但是“拉古拉夫”的人却不能丢下他们的伙伴不管。

强恩说道:“现在这幢房子里只有你一个人而已,不要再耍什么诡计了,说出拉斐尔现在的位置,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没多久,又有人出现了。在之后的十分钟里陆续有人前来,至此恰好是十九人。当初“拉古拉夫”成立的时候,也就是这十九个人。他们事先完全没有联系过,竟然就有这么统一的行动,那接下来要做什么就再清楚也不过了。

巴鲁迪斯眯着眼睛盯着阿博科鲁克看了好一阵子,说道:“好吧!我把他交给你。三天之内抓住这小子的同党,否则我一样杀了他!”

巴鲁迪斯立刻怒吼道:“是谁?是谁开的炮?”

巴鲁迪斯冷冷地说道:“阿博科鲁克将军!你现在的身份可是西班牙的将军!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吗?”

艾德蓝斯拔出腰上的佩剑,指着帕罗说道:“你把拉斐尔他们关到哪里去了?”

巴鲁迪斯冷笑一声,说道:“什么神明!天底下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等我把你炸成碎片,你再去求神明将你复原吧!炮手!准备——”

阿博科鲁克将军回答道:“是!请您回塞尔维亚等待好消息吧!”

帕罗※#8226;莫拉依斯突然双手同出,左肘撞向左边一人的手腕,使其长剑把握不稳而拖手,右手则夺过右边一人手中的长剑,顺势右跨一步,格挡住右侧的几柄长剑,而来自前、后、左的进攻则正好全部刺空。随后,他立刻飞起一脚,将正前方的人踢倒,身子一侧,便拖出了十九柄剑的包围。这一切只用了不到五秒钟的时间。

阿博科鲁克将军说道:“谁有强大的力量谁就是我要效忠的人!在这一点上,只有无敌舰队的总司令巴鲁迪斯做得到。我当然是心甘情愿投kao西班牙的!”

事实上,光是处理拉斐尔逃走时制造的那么多麻烦,就已经让阿博科鲁克将军忙地团团转了,而且还得分出大部分精力来对付西门。西门将拉斐尔逃走的责任全都推到阿博科鲁克身上,又要求他赔偿自己舰队受到的损失,他都忍了。西门却话锋一转,说道:“阿博科鲁克将军,你是假装投降,好在暗地里动手脚把西班牙赶走吧!”

“有人!”他立刻摆出格斗的架式。

原本以为里面会布满士兵,要突破一层又一层的关卡才能找到牢房,没想到却是如此地安静。进入房子的几个人正想着该不会是上当了吧,忽然窗外响起了一声呼哨声,那时召唤同伴的信号。呼哨声是从三楼传来的,位于右侧的一间房间突然亮起了灯,艾德蓝斯最先发现,便招来了同伴。艾德蓝斯推开了房门,屋子里只有一把椅子,坐在椅子上的正是帕罗※#8226;莫拉依斯,阿博科鲁克的副官。

阿博科鲁克将军指示士兵将拉斐尔等人绑起来,带回自己的舰上。没了无敌舰队的威胁,以拉斐尔的身手想要逃拖并不困难,只是他对阿博科鲁克将军还报有一丝信任。如果将军真的叛国的话,就不会花那么大力气把他从巴鲁迪斯手里救下来。至于他说要用拉斐尔引出其他人,拉斐尔不知道他会不会这么做,所以宁愿相信不会。同样,巴鲁迪斯也没有完全信任阿博科鲁克,所以他也选择相信将军不会这么做。巴鲁迪斯传书给西门,指示他全力调查阿博科鲁克,一旦发现他有不轨,立即除掉。等到他接到西门关于当天晚上里斯本连环爆炸以及半数舰艇失去行动能力的报告时,已是第二天了。他将报告书撕得粉碎,冲着空气把西门骂了个狗血喷头。那时的西门虽然人在里斯本,不过或许也感受到了背后传来的怒气,不禁缩了缩脖子。

巴鲁迪斯接着说道:“这小子曾对我出言不逊,还妄想打败我!你说,他难道不该死吗?”

对阿博科鲁克来说,巴鲁迪斯倒还比较好应付,他因为在身份上有所限制,所以有些事不能明目张胆地做。但是这个西门,就好像是一只土狼,成天围在身边嗥叫,一发现破绽就猛咬一口,实在难缠地很。

开炮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数十颗炮弹就冲着拉斐尔的军舰飞了过来。一颗也没碰到,反而有几颗差点击中了旁边包围着的巴鲁迪斯的舰队。

巴鲁迪斯说道:“你这是变着法想救他吧!毕竟他也曾经是葡萄牙人!”

在巴鲁迪斯限定的三天中,除了西门捉了些街上的流浪汉或是迫不得已出门去卖面包的人以外,没有任何情况。整个城市仿佛是座已经沉寂了五十年的古堡,连带里面的人也变得行动缓慢,思维迟钝起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反抗西班牙的人存在过。而阿博科鲁克将军也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每天例行处理公务,对拉斐尔和他同党的事毫不关心,既没加派人手看管,也没命人搜查,似乎从来就没这回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