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雁门待客大堂内聚满了人,其中大部分都是管家的人马,有厨师,店小二伙计,还有那位曾被武凌拎着甩出去窗外的柄壮,这批人手握的家伙在武凌看来,简直太可笑了,这怎么说呢,你见过带着扫帚和人打架的吗?你见过双手紧握两瓶酱油罐子,身绑几串红的黄的辣椒条的厨师打架吗?

这还不是让武凌最绝望的,还有更绝的,武凌斜眼一瞧,只见柄壮单脚踩着长木凳的一角,手握一把宰鱼的小短菜刀,横眉冷对气势汹汹的模样,似乎在警告对方千万别轻举妄动,否者要是我生气起来,连自己都砍。

武凌一见柄壮这副身架子,真心替他担心,这幅不管是在身处在哪个朝代,都是一样的欠抽,不知道君子门的人究竟会不会先将矛头对准他,真心该为他祈祷一阵子呀。

武凌在这边邪邪的想着,而大堂那边却是另一番模样。

“管家,你这回可做的够狂啊,看这架势,连我们君子门的人都不给面子了。”领头的那位率先开口,远远的看去,这人的武学和管家修为差不多,至少在气势上差不多,但若是管家出其不意的来一招二十四破手加成的穿拳,说不定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哈哈,陈佺小领主你这么说不就显得生分了不是,我哪敢不给君子门的面子,只是这些日子是在特殊,我等一位弃婴都未曾收集到,这不显得尴尬了不是?”

管家现在哪会给君子门面子,他可恨不得直接将这些家伙扫地出门,他这破混球,次次以小小的领主身份欺压我,若不是真的害怕君子门怪罪,老子这就让你有命来,没命回!

陈佺一听管家如此敷衍的话,心中顿感不快,这家伙平时贪生怕死惯了,而今却敢顶撞与我,定是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重要的事。

于是陈佺向后招了招手,示意后面的部下先放松放松,问道:“不知我之前安插于此的宁士与司昌二人何在,我等唤回他们,问些事情,自然就明了其中的是非,到时即便没有弃婴,我等也就不追究责任。”

管家心想,这厮果然机灵,这么快就开始怀疑自己,竟然还要找宁士和司昌问话,要是不追究责任,鬼才相信你的话!

可要说这宁士和司昌,目前的管家还真的没有办法将他二人找来,毕竟这死人要管家去哪找,尸体你要不要?

当日武凌在君子雁门闹事,站在管家身旁的二位人士便是这宁士和司昌,只因这二人好出风头,招惹到了武凌,其中一个连武凌的身体都没碰到,就横着倒飞出大门,另一个死相稍微好一点,死前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内脏俱损,死得不能再死。

没想到宁士和司昌是君子门陈佺安插进来的,难怪他二人在死得时候,管家看都没多看一眼,看来管家对这二人不怎待见,甚至可以说他早就想找个机会除去这二人,从某点上来看,管家该要感谢武凌。

管家显得很焦灼,究竟该不该把宁士和司昌二人已死的讯息告诉出来,说了,估计会很麻烦,这陈佺,典型的是个护犊子的人,肯定会继续刨根问底。要是不说吧,又去哪里找他们呢。

最后没办法,管家不管三七二十一,苍白的说出了事实的真相,他想,这背后不是还有个杀神武凌的存在么,即便打起来敌不过对方,只要有他在,以一当百还不足畏惧。

“他俩死了,死得活该。”

远处的武凌听到这些,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你个傻愣,不会打个幌子吗,这么直白的回复,还带上了感**彩,岂不是找架约吗?

话说,要是真的打起来,你们岂会是他们的对手。

陈佺粗黑的浓眉一皱,突起的褶皱几乎可以挤死几只蚂蚱,只见他黑着脸,绷着嘴,生硬的咬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

管家这会儿已经注意到身隐在一旁的武凌,并且还瞧见武凌给予他的暗示。

管家见武凌远远的摆着手,嘴中吐露唇语,翻译过来就是——别慌,赶紧怼他!一切后果由我承担,有什么不快的赶紧吐露出来。

眼看背后的杀神武凌这么支持自己,管家还以为武凌终于是改变对自己的想法,开始为自己做主,激动的内牛满面,盯着陈佺的双眼,恶狠狠的回复道,“死了,两人死了活该,怎么,耳朵没长好?没听清?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我说他们死了活该,活该死了!”

武凌在一旁一听,绝望的捂着脸,这白痴想什么啊,我摆手是在提示你千万别招惹他,我怕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才动用唇语,话说大哥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唇语啊,不懂早说啊,我原本就是说,“不要,别招惹他!现在还不是和他们对着干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