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尚书看着李渺,指了指乙浑:“刚刚老夫,在大牢中看见他。他说他府中的主人,就在外面。这到是巧了,想什么来什么。这不,老夫马上就跟他出来了。不过老夫断定,一定不是你。要不然,你也不至于,在官场这么惨“。

“我李渺又那来的这么大的面子,沈大人您到是没分析错“。李渺听着沈尚书的话,想到刘盛,这人和人,还真不能比。

刘盛看见沈尚书连忙行礼:“晚辈刘盛,见过沈大人。昨夜多谢,大人援手“。

“你就是我那位老友的忘年交?如今他可安好“。沈尚书看着刘盛,询问起来。

刘盛平复心情,恭恭敬敬的回答:“明逸道长,一切都好。我来洛阳之前,道长万般叮嘱,若遇见大人,让我转告一句话。往事随风而去,切莫太过痴迷“。

“道长,他怎么成道长了。昔年他痴迷佛学,寺庙林立,日日礼佛。怎么大半生不见,他以弃佛入道“。沈尚书好像想起了什么往事,不胜感慨。

刘盛好似陷入回忆,看着沈尚书:“虽然晚辈不知道昔年发生过什么,但曾经无意中听明逸道长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说来听听“。沈尚书对此事,大感兴趣。

刘盛一阵思索,组织一下语句:“道长曾经和我们闲谈时,无意中说过,昔年日日礼佛,却国破家亡。佛见而不救,足见佛并不可信。既然佛不可信,求来生又太过于缥缈,那就求今世。去佛入道,或亦可逍遥自在“。

“去佛入道,逍遥自在。看来他,还是和往昔一般洒脱。可惜我等俗人,却和他之间,越行越远“。沈尚书听完,想起他昔日的胸怀,一脸的羡慕。

刘盛听见沈尚书的话,想起明逸道长,也是一阵羡慕:“道长胸襟,非我等凡俗,难望其背“。

“昨夜之事,只是顺手为之。要谢,也应该是老夫谢你“。沈尚书想起刚刚的问题,心中一笑,老了真的老了。现在格外喜欢怀恋往事,看来也是时候,该告老还乡。追随他的脚步,去赎昔日的罪孽。

李渺好像发现了什么,看着沈尚书:“沈大人,您今天又为什么,在刑部大牢“。

“老夫身为刑部尚书,在大牢巡查不是很正常吗?“。沈尚书反问,看向李渺。怎么越看,越感觉他像狐狸。

李渺连忙摇头,看向刘盛分析起来:“我感觉沈大人,一定是故意,在这守株待兔。穷酸,你可还记得,刚刚王安说。食盒是家中,遣狱卒送进来的。那就是说今天之前,是不准人进来探望他们的,你说是不是“。

“你小子别和老夫打马虎眼,不错就是昨夜老夫吩咐的。今天只要有人来探望,王安和司马昭。立即放行,并派人通知老夫“。沈尚书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直愣愣的看着李渺。

这次李渺一阵无言,没想到一部尚书也有耍赖,不按理出牌的时候:“尚书大人,您这是不按规矩出牌啊“。

“老夫也不欺负你,有本事你也做到一部尚书,在来和我理论“。沈尚书不满的看着李渺,今天得知老友的消息,就不和他计较了。

刘盛看着两人笑了笑,开口请求:“今天多谢大人法外留情,晚辈感激不尽。王安和司马昭皆是晚辈的友人,他们两人本性纯良,决不会做出那两件大错之事,只怕其中另有缘由“。

“这两案还有许些疑点,若他们真有冤情,老夫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沈尚书想起这两件案子,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在好好查查。

刘盛听闻,连忙正色行礼:“晚辈替两位友人,多谢尚书大人“。

“不用谢我,若他们真有冤情,自然还他们公道。若一切属实,那也怨不得老夫,该办还是要办。你就是让丞相出面,皇上下旨。只要老夫的尚书之位还在,他们躲不掉,也逃不了“。沈尚书看着刘盛,摆了摆手。说完后也不辞行,转身离开。

李渺看着沈尚书离开,笑起来:“这老家伙,还真固执“。

“谁说不是,固执的可爱,可爱的又让人敬佩“。刘盛看着远去的沈尚书,心中敬佩之情生起。公私分明,公正执法。哪怕私情大于天,也仅仅只是私事。这样的刑部尚书,才是天下万民之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