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商贾看见贾福,带着刘盛走过来。都纷纷殷勤的打招呼,贾福一一回礼,脸上的笑容如一朵鲜花:“诸位方才屋中,有许些杂事,出来晚了还请海涵“。

“贾员外太过于客气,我们等等,本就是应该的,应该的“。一名名商贾亟不可待的,附和起来。争取在贾福面前,多露几次脸,也好混个眼熟。

不多时,附和之声慢慢消停。一名年轻的商贾,忍不住询问起来:“有道是客随主便,贾员外事务繁忙。我们多等等,本是应该。却不知今日,员外召集我等到底所为何事“。

“不管是什么事情,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诸位若不嫌弃,我这里粗茶淡饭。那就请入席,我们边吃边谈“。贾福不去回答,反倒招呼起院中的商贾,全部入席。示意家丁,摆上酒菜。

院中商贾慢慢入席,有商贾指责起,刚刚询问的年轻商人:“那里来的后生晚辈,好没规矩。贾员外做什么,自然有他的道理,何须你来发问“。

“不错,看来经商的门道,你还缺几分火候“。一名名商人开始指指点点,替贾福打抱不平。

贾福看着院中的梅花,端起酒杯,站起来:“诸位,如今虽然已是寒冬,但梅花盛开,皓月当空,也算花好月圆。我辈商贾,应该同心同德。莫要在这美景之中,大煞风景“。

“贾员外说的对,我们应该同心同德,大家说是不是“。一名商贾,连忙附和起来。

一名年长的商贾,看向院中的梅花一阵叹息:“老夫此生最爱梅花,可叹我等商贾,虽然富裕却朝不保夕,为之奈何“。

“贾员外可还记得,数月前姚员外,满门被抄一事“。此话一落,本来火热的气氛如一盆冷水浇下,瞬间鸦雀无声。有一名中年商贾,忍不住插言询问。

贾福听见这些话一愣,片刻后对着众人行一礼:“如此惨剧,我又怎么可能不知。昔日洛阳城中,形势诡异。恰好那天报社被封,无法支援姚员外。此为贾福之过,望诸位恕罪“。

“我辈商贾,虽然薄有资财。但地位低下,如那待宰的羔羊。被权贵、官吏、恶霸,予取予夺,只能默默忍受,不敢出重言。每每想到此处,如心中滴血,可双眼却无泪可垂“。老商贾诉苦来,想起自己大半生的经历。不知道受过,多少人的白眼和欺凌,一双老目,不自觉中已然湿润。

低低的抽泣生响起,众商贾默然不语,偷偷的擦了擦眼泪。一名商贾,轻声一叹:“此事怨不得贾员外,纵观古今,商贾地位地下,本是常理。世道如此,也怨不得任何人“。

“今日贾员外一封名帖,我等厚颜而来。就是想求您,看在同为商贾的份上,为我等指出一条明路“。一名商贾迫不及待的向贾福请求起来。

一名老商贾叹息声不断,看向贾福:“贾员外,数月前。姚员外的遭遇,让我等触目惊心。难道为商之道,就真的是一条绝路吗?“。

“我以心寒,若不是舍不得,这半生心血。只怕早已金盆洗手,回乡安度晚年。也好过若那一天,一不小心。被他们这些人盯上,满门被抄的好“。又一名年长的商贾,感叹起来。数月前的姚员外一家,不就是因为这样,满门被抄的吗?。

贾福看着院中商贾,一脸兔死狐悲的模样。第一次有了,一种使命感。身为商贾,应该努力。为商界创造出,一个良好的经商环境。最少合法所得,要等到应有的保障:“请问你们,有谁知道,姚员外一家此时在哪里。他们满门资财被抄一空,无以为济,不知如今又过得如何“。

“我等都不知,他们一家身在何处。身无分文,他们又将如何生活。还请贾员外看在,我们同为商贾的份上。把商贾之苦,上述朝廷,我等不求什么。只求朝廷出面保障,我等经商合法所得。能让权贵、官吏、恶霸,稍稍有所忌惮“。老商贾再次请求,接着院中所有的商贾,全部附和起来。一时之间,哀求之声四起。

贾福见如此场面,看向坐在一旁的刘盛,目光满是求助。刘盛轻轻摇头,站起来:“敢问诸位,就算啊福上述朝廷,他们就真的,会有所收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