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福从梦中醒来,今天扭了扭脖子。忙活了一天半,好不容易中午回来午休一下,盛哥儿却不在。他会去哪里呢?难道是……相府?不对不对,那一定是皇宫。

想到这里,贾福打着哈欠之声,从卧室中走出来。正好看见乙浑,下意识的一愣:“乙浑你没和盛哥儿,一同前去“。

“前去?去哪里?可是相府和皇宫“。乙浑被贾福的问题,问的微微一愣,感觉没头没脑。

贾福揉了揉额头,只感觉头疼。看来自己睡的太久,有些迷糊:“相府和皇宫,你没去吗?“。

“贾公子,你看看天色,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乙浑答非所问的,指了指天上,摇了摇头。

贾福疑惑,顺着乙浑手指的地方,望天上看去,这难道是……夕阳。拍了拍后脑勺,苦笑连连,看来是自己,这两天太过于劳累,以至于倒头就睡一下午:“难道盛哥儿,已经回来了?那他人呢?“。

“公子正在府后,小人看他的神色,好似有些悲伤。不知道在皇宫之中,发生了何事“。乙浑想起,刘盛自从,出皇宫之后。那双眉毛,就没松开过,心中一阵担忧。可自己身为下人,出出力气,喊打喊杀,倒是没问题,可说道劝人,只能摇头不语。

贾福听见乙浑说刘盛很悲伤,想到从泉州回到洛阳之后发生的事情,忍不住一阵烦闷。该不会又是因为,堂妹可欣之事吧。想到这里,也就不在理会乙浑,转身往府后走去。

府后树林之中,刘盛坐在石凳之上。面前的石桌摆了两壶酒,以及两个酒杯。想起皇宫之中,和柴誉交谈的场景。心中有一丝苦涩,悄然蔓延。深呼一口气,颓然一笑。拿起酒壶,把一个酒杯倒满。看着满天纷飞的枯黄树叶,喝起了闷酒。

脚步声响起,刘盛也不抬头,一杯杯酒,往嘴里灌。贾福见状,眉头一皱。拿起一壶酒,直接往地下一甩,紧接着破碎之声响起:“喝、喝、喝,你看看现在的你,可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盛哥儿“。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刘盛也不看贾福,反倒把玩酒杯。紧接着又是一杯酒,从口中进入五脏六腑。一杯又一杯,接二连三开始狂饮。

“砰……“。贾福本就恼怒,见刘盛如此模样,几乎暴跳如雷。直接的从他手中抢过酒壶,接着往地下狠狠的一摔,破碎之声,再次响彻林间。

刘盛见贾福暴怒的样子,摇着头把两个酒杯往地下一扔。刚好地下有两堆,比较厚的落叶,这才幸免于难。对着他一摊手,挤出一个笑脸:“世人都说发怒的时候,喜欢摔东西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啊福你要改改,要不然以后,不好给你说媳妇“。

“嘿……嘿……嘿,好笑吗?继续说下啊。只是进一次皇宫,你回来就成了这幅模样。那如果在多进几次,你是不是想和我,阴阳两隔“。贾福语气越说越重,对着刘盛一阵恼怒。

刘盛听见贾福说出这番话之后,反倒笑起来,笑声中满是苦涩:“你可知我今天去皇宫,和陛下都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不就是诸位伯父辞官的那一点屁事,值得你如此要死要活吗?早知道我也跟着,一同进宫去看看了“。贾福故意满不在乎的说着,可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刘盛。

刘盛听完贾福的话,摇了摇头,转向纷纷的落叶:“紧紧只是诸位伯父辞官,我又何至于此。陛下和我说,十日之后,若司马昭不知悔改,赶出洛阳,改任长安太守。同时太后决定在一个月之后,亲自前往江陵王府,为我保媒。啊福你说,如此情况,又怎能如此行事。可叹我空有实力,却只能目睹即将发生的惨剧。每每思之,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