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外,刘盛和贾福,往洛阳城的方向眺望。贾福有些恼火,看向刘盛:“盛哥儿,你说李渺不会,忽悠我们吧“。

“这样的事情,他不会骗我的“。刘盛听见贾福的抱怨,目光看向远方,语气十分坚定。本来两人打算今天,前往宁心庵,去劝说王可欣。可是没想到,半路接到李渺送来的消息,司马昭改任,长安太守,即日启程。两人无法,只能先来这里送行。

贾福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一辆马车缓缓而来。旁边的乙浑,连忙翻身上马,迎了上去,对着马车大喊:“司马公子,请留步“。

司马昭听见熟悉的声音,打开窗帘,见是乙浑,微微邹起眉头:“你怎么来了?“。

“我家公子,听闻司马公子,要前往长安。所以特来相送,就在前面等候“。看见司马昭皱眉,乙浑连忙,恭恭敬敬的回答。

司马昭听见两人在前面,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既然他们知道此事,切看他有和话说。

不多时车夫停住马车,刘盛对着车内询问:“司马昭你难道,就不下来看看吗?“。

“陛下旨意,升我为长安太守,命令我即日上任。我恐公务繁忙,只怕不能久留。若有失礼之处,还请你们海涵“。司马昭做在马车之内,没有半点下来的意思,话音从车内,飘向车外。

贾福听见司马昭这番话,见他居然不下来,有些不满:“司马昭我们本是至交好友,听闻你要离开,特来送行。你倒好做在马车之内,这又是何意“。

“何意?只怕当事之人,比我更为清楚。为避免尴尬,这样闲谈,岂不是更好“。司马昭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最后却停格,在宦官那句话上。这一切都是太后的意思,要说背后没有刘盛的影子,他绝不会相信。

贾福听见司马昭这番话,微微有些怒意:“司马昭,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当事之人,更为清楚。谁又是,你口中的,当事之人“。

“所谓当事之人,你贾福难道不知道?少在我面前,装无辜。念在往日的情分之上,我不点破,大家都好“。这时司马昭,掀开车帘,目光冷冷的扫视两人。

刘盛见司马昭目光冰冷,微微邹起了眉头:“具体是什么事情?还请你司马昭明言“。

“什么事情?我且问你们。你们是如何知道,我今天要到长安赴任?我又为何被赶出洛阳?此事谁可获利?难道他就真的敢在我面前,扪心自问。他所行之事,皆是光明磊落吗?刘盛你可否,回答我这些问题“。司马昭目光,如冰冷的寒风,直视刘盛。紧接着就是对他,一连串的逼问。

刘盛听见一连串的询问,双眼直视司马昭,目光纯洁坚定:“我刘盛行事光明磊落,我可指天盟誓。我刘盛没做出,半点对你司马昭有害之事。至于你司马昭,在不在洛阳。对我而言?又有何利?又有何害“。

“刘盛啊刘盛,你何苦装糊涂。如今你目的已经达成,又何必隐瞒。我司马昭如果不出长安,你又怎么能娶到可欣“。司马昭见刘盛说的,大义凛然,一声冷笑。若自己不出洛阳,他刘盛想娶到王可欣,就是痴心妄想。如今你已然如愿,却猫哭耗子假慈悲,让人所不齿。

刘盛听见司马昭这句话,心如重击,一股疼痛感蔓延开来:“司马昭没想到,我和可欣在你心目中,确是如此的不堪“。

“不堪?你是说我司马昭,居然怀疑你们?真是笑话,堂堂太后,若不是你们,苦苦哀求。她怎么可能,出手搭理此事。刘盛啊刘盛,往我这么敬重你,却想不到,你人品如此卑劣。横刀夺爱,可是君子所为?就算你们有意,和我直言就是。我与可欣,并没有婚约在身。你大可正大光明,何必如此假惺惺,让人恶心“。司马昭听见刘盛,说出不堪两个字,怒极反笑。他们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自己现在稍微怀疑一下,有错吗?此人沽名钓誉,看来自己以前是看走眼了。

贾福听见司马昭冷冰冰的话语,一脸的恼怒,但想到往日的情分,强忍着解释:“司马昭我可以作证,此事并非盛哥儿所为。你身在朝中,难道就不明白,如今的局势吗?其实这一切的祸根,都来于你自己的身上。昨天盛哥儿从皇宫中回来,言陛下等你十日,若不知悔改,就让你去长安。但是我们考虑到,泉州一行,对你打击太大,打算过几日在来劝说你。可没想到陛下不知为何,却改变了注意。让你今天就去长安,所以……“。

“所以你贾福把这一切,都归罪于我司马昭?归罪于我阻挡变法。因为你是贾福,你是可欣的堂兄,你和刘盛好的就如一个人。不知我说的这些,可是事实。说不准你还在刘盛和可欣之间,牵线搭桥。可笑我司马昭,虽然有感觉。却还以为,你们都知道分寸。看来这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司马昭笑着笑着,眼中出现了两滴泪水。可欣是谁,出生豪门王氏。陛下是她表弟,太后是她姨母。王氏在朝中,盘根错节,势力庞大。可笑自己,攀龙附凤,自不量力,居然痴心妄想,进他王府的大门,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贾福听见司马昭这句话,在也压不住心中的火气,对着他大吼:“司马昭,我虽然体谅你此时的心情,但还请你说话注意分寸。我、盛哥儿以及可欣,并非你口中的那样。你若还敢胡言乱语,我就……“。

“就?就怎么样?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让乙浑来。我司马昭文弱书生,有自知之明。你若想动手,我甘愿束手被打“。司马昭听见贾福的威胁之言,说到一半却说不下去。忍不住对着他,一顿讽刺。

贾福被司马昭,气的满脸通红,却说不出话来:“司马昭,你……你……“。

“本官上任在即,岂能被你这,满身铜臭气的商贾,长久阻拦在这里。车夫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要是误了时辰,你担待的起吗?“。司马昭重重的放下车帘,对着车夫就是一顿训斥。贾福听见司马昭,说他是满身,铜臭味的商贾。暴跳如雷,就要冲上去之时,被刘盛死死的拉住。车夫见状不敢怠慢,扬起马鞭,往长安疾驰。

马车走远,贾福余怒未消,对着刘盛大吼:“你为什么要拦着我,此人若不给他点颜色,又怎么能消我心头之恨。当初要我不是我们,他能有钱来洛阳?要不是我们,他能认识陛下?如此忘恩负义之辈,留他在人间,还不如一支老鼠“。

“打他又有何用,此事我不能在参与。可欣我也不会去劝,该发生的,就让他发生。我已经,对此无能为力了“。刘盛听见贾福的怒言,一声长叹。此时一阵秋风吹过,两旁的树叶,纷纷因声而落,只感觉无限凄凉。

贾福听见刘盛可欣两个字,入一瓢冷水。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心凉:“盛哥儿,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去劝可欣“。

“司马昭都能这样想,那可欣呢?可欣会怎么想?是不是我刘盛出的手,让司马昭离开洛阳的?你说我能,去劝她吗?“。看着满天枯黄的落叶,刘盛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往自己的马匹走去。

贾福听后哑然,在满天落叶之中,一阵神伤。自己和盛哥儿,明明都没有做错什么,那为何自己还是错了。想到这里颓然的转身,也走向自己的马匹。不多时几人,骑马往洛阳城中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