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刘盛拿起那卷《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竹简,正打算翻开之时,

心中猛然一震绞痛,手一松竹简上的线,突然崩断,散落余地。

王安双目微红,好似刚刚哭过一般,李渺跟在他后面,低头不语。

两人走到刘盛的面前,看着地下散落的竹简,只是一阵无声的沉闷。

“刚刚接到杨勇的书信,陛下在河间府驾崩,现已入帝陵,谥号昭武。太子已经登基,太后临朝,为相之事,或有变故“。王安语气低沉,想到儿时,自己、杨勇以及柴誉,亲密无间的场景,心中一酸。

心中猛然一疼,蹲下去随手去捡,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竹片:“现在两个大战,结果如何了“。

“水师突袭来州,夺得大定府。辽帝在回军大定府之时,被神机营的火炮击中,已经身亡。现在辽国太子耶律景继位,已经派遣使节,在洛阳商谈,议和事宜“。王安一愣,李渺乘机插言解释。

刘盛捡起一片竹片,放在手中,也不转身,继续询问:“看来外部以定,就是不知,这为相之事,到底又有何变故“。

“太后以和司马昭联手,凡不属于司马昭一系的官员,已经全部被调离出京。而太皇太后思恋先帝,****祈福,早已不问外事。丧子之痛,以白发送黑发,人生最苦之事,莫过于如此“。王安想着这些,心中苦笑不已。没想到这一辞相,朝中就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刘盛捡完竹片,转过身来,把手中的竹片放到桌上,目光看向两人,神色淡然,语气平淡,却又透着不可阻挡之势:“如果三年前,有人阻我入朝,或许还有机会。可如今善堂已经遍布大周,平民凄苦、孤儿、孤老皆受我之恩德。水师提督府,威临大海,所向披靡,其财富数倍于国库。更有天下商贾,以麻雀为号,云集而谨从。豪族大户,更示我为旗帜,敢问天下,谁让敢阻我入朝?“。

“话虽然如此,可是司马昭现在还是宰相,他又排除异己,使的满朝……“。想到朝中的局势,李渺露出为难的神色。先帝刚刚驾崩,太子登基不过十一二岁。太后垂帘听政,又似有揽权的架势,这让人好生心烦。

刘盛转身,倒好三杯茶水,端来放在桌子上,摇了摇头:“司马昭出身寒门,其派系官员,多为出身寒门。以寒门阻止我刘盛?岂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难道这些年,我善堂就真的毫无作用?“。

“早啊……盛哥儿?咦……王安、李渺你们两人怎么也在?垂头丧气的,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贾福打着哈欠走来,刚刚对着刘盛打了一个招呼,这才发现王安和李渺二人,不由得打趣起来。

王安看着嬉皮笑脸的贾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恩、昨夜一宿都没睡“。

“什么烦心事,看方不方便,说出来听听……“。贾福一愣,他们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李渺一脸悲痛的看向贾福,随即一叹:“小胖子陛下驾崩了,最迟明天,你们就能接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