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杨经略使说此事为真,那李尚书,可请的出先帝的圣旨?毕竟先帝以故,若没先帝诏书,哀家断然不会相信“。韩诗婷微微邹起眉头,对着李渺再次发问。

李渺听着问话,心中冷笑。看似在说自己,其实这剑锋所指,恐怕就是相位:“臣并无先帝诏书,毕竟当时情况紧急,一道口谕即可“。

“李渺往你为一部尚书,明知先帝以故,却还假借先帝口谕。此时先帝不在,不能怪罪与你,但哀家又岂能饶你“。韩诗婷勃然大怒,猛然从帘后站起来。虽然隔着帘,但这怒火,百官却能感受的真切。

刘盛对着柴贤均,以及后面的韩诗婷一礼:“太后息怒,其实此事真假,只要请出先帝另一道诏书,即可明白真伪“。

“刘提督、你们三人自从进入这殿中,就一直拿先帝说事,岂不是在戏弄哀家。亡夫新丧,你们安敢如此“。韩诗婷隔着帘,直视三人,目光满是怒火。

就在韩诗婷发火的时候,王安搀扶着一人走了进来:“太后好大的威风,哀家此来,只是想完成,先帝的一桩遗愿而已,不知可否“。

“既然是母后之意,儿臣听命就是“。韩诗婷从帘子后面,走到太皇太后的身边,直接躬身一礼。

太皇太后点头,对着后吩咐:“曹高、你念念先帝在出征之前,留下的遗诏“。

“老奴遵旨……“。曹高恭恭敬敬从太皇太后的后面走过来,打开手中的诏书:“罢代理宰相司马昭,官复长安太守,拜刘盛为相“。

“下官等参加宰相……“。曹高话音一落,参拜之声从殿外低级官员处,往大殿之内蔓延。一名名官员,躬身行礼。转眼之间,大殿有一半的官员,和殿外的官员们,一同躬下了身子。

司马昭心中自嘲的一笑,摘下头上的官帽,没想到自己在先帝的眼中,只是一名代理宰相,罢了不当也罢:“臣司马昭领旨……“。

韩诗婷看着司马昭接过先帝遗诏,又见殿中和殿外的官员,全部对着刘盛躬身行礼,随即在心中一叹:“哀家身为女子,过多掺和政务,多有不妥。今既有先帝,寻得贤相,不如就让哀家,搀扶母后回寝宫如何“。

“好、太后能识得大体,哀家非常高兴“。太皇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在韩诗婷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去。

曹高见两人走远一挥手,几名太监恭恭敬敬的撤下帘子之后,拿起司马昭递来的宰相官帽,走向柴贤均。

柴贤均接过宰相官帽,亲自走下来,递给刘盛:“朕尊先帝遗命,拜刘盛为相“。

“下官等、见过丞相……“。又是一道整齐的参拜之声,响彻皇宫。

刘盛恭恭敬敬接过宰相官帽,戴在头顶上,转身看向大殿内外躬身的百官,面容渐渐严肃:“古人云、官不扰民,****得以休养。所以本相与众位同僚,约法三章。其一、即日起百官实行无为而治,多看多听多想少说少做,对于看不明、想不通的事情,尔等可坐等事情发展,若有利则事后奖赏,若有害则事后处罚。其二、本相与朝廷,不在去深究各地实行的是新法还是旧法,只要有利于当地民生,则是有功于朝廷。其三、吏部对于各级官员,新法的考核全面废止。从经往后,吏部考核百官,只有一个尺度。该官员在位,对民对社稷,有功则赏,有过则罚。若各地官员,其治下百姓,和以前对比,更加富足,则升迁,若保持不变,则平掉。若该官员上任之后,治下百姓生活,不仅没得到改善,反倒更加的清苦,那该官则罚。除此之外,本相与朝廷,在不深究“。

“下官等谨遵丞相之命……“。一众官员心中大喜,齐声应是。本以为刘盛初登相位,会大刀阔斧,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可没想到他对于各级官员,却是如此的宽松。只要能让百姓的生活过的更好,许些遐丝有又何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