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严忽顿消失已经一个半月了,现在的魏增在一家酒楼工作,可能酒楼来往人员较多,经常能打听到最新消息,在这些消息中也许会有严忽顿的蛛丝马迹。

在这些消息中千奇百怪,大半是与武馆,盗贼,黑帮,邪教徒有关;还有一些是关于政局的态势和上层贵族官员的争权夺利;当然还有不少名人的的花边新闻,任何时代都少不了一些娱乐性质的东西。

魏增没能打听到关于严忽顿的消息,甚至关于疾风团的也很少。但也是听到了一些很特别事情,这些事据说都是一个人做的。

先是一个月前一伙二十多人的盗贼正要洗劫合冰城附近的一个村庄,却被过往的一人单手支剑尽数消灭,无一人逃脱。(合冰城是关北地区最北边的一座大城)

二十几天前,盘踞在虞山安岭的一伙盗贼首领的头颅被送到了陆叶城的官衙,一人取走了百两银子的赏金。据说来人就是先前杀二十几盗贼的人。

就在十天前,一伙穿着青衣戴着鬼面经常出没在陆叶城南部的邪教徒的尸体被行人发现,皆是被一剑刺杀,杀人手法似是先前的人。

今天魏增做完工便向家里走回,在路上就遇到了也要回家的古查一。古查一在路上也说起了那一系列特别的事。看来这件事在归芜已是广为流传了。现在的古查一除了习武,并不关心其他,他都知道可见此事已经流传多广了。

“我听人说,那神秘人就要到归芜了,因为事件发生的地点按时间的先后顺序是从北向南。向南走,归芜是必经之路。”古查一说出了听到的话,然后听他说道:“最近几天你一定要多注意一下这人的消息。知道了就告诉我。要是能从他这样的高手手中学到一招半式,那也是受之不尽的。”

“好的,有消息就一定告诉你。对了听阿姨说唯真现在跟一个郎中在学医这事你清楚吗?”

“还不是你教唯真看医书,结果唯真搞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草药回家,好像就是咱们那附近的一个郎中给的。现在唯真三天两头往郎中那里跑,有时还搞一些奇怪的药,说是能治病。前几天我头痛,唯真拿出一粒药丸说能治头痛,反正我没敢吃。为此,唯真还好几天没理我。”

“是吗,要是唯真能学到医术这不是也很好吗。”

“你觉得很好,以后你给她试药。反正,我是不敢吃她配的药。”

两人说着便到了家门口,只见一红衣布裳的少女站在古家门口,此少女腰间配着一把三尺短剑,神色傲然,浑身上下显露一股英气。见魏增与古查一到来,直接说道。

“你们就是魏增和古查一吧。跟我来吧,那人回来了。”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魏增和古查一一愣就明白了。赶紧向那少女询问道:“姑娘你是说严忽顿前辈回来了。”

那少女一点头算是回答了。

“那个谁,严老师发生什么事了?他回来了,怎么叫你来,我们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古查一也问道。

“什么那个谁,我年纪比你大,你要管我叫姐姐。我武功比你好,你要管我叫前辈。至于你那严老师的事,到了你自己不会去问吗?至于你没见过我,这不很正常吗,因为我也没见过你呀。”少女老气横秋的说了一些等于没说的回话,硬生生把古查一噎的说不出话来。

虽然说着话但少女没有放慢脚步,那脚步又快又稳绝对练过轻功。魏增和古查一也快走跟着少女。还问了一些问题,但少女一副去了你就知道了,问我也不会告诉你的神态。让两个少年只静静的赶路。

到了严忽顿的家,只见严忽顿坐在一椅子上与另一中年男子在交谈。这中年男子身穿一件灰色布衣,腰间配着一把长剑,面露沧桑之色显然是经过事的人,目光中带着三分坚毅,三分傲然和三分古井不波的沉静,还有一分只留给那宝贝女儿的慈爱笑意。

而严忽顿还是普通的便装,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空荡荡的左袖,显示着其不幸的经历,但其面容却有笑意。

那少女到了屋子之后就走到了灰衣男子的身边,站到那里就不动了。魏增和古查一看到了严忽顿目露欣喜之情,可看到那空荡荡的左臂又生出一份悲伤的情绪。严忽顿看出了两个少年情绪波动道:“好了,现在已经没事了,不用太难过,没死成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这多亏了我这位师兄,路过救了我,不然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两人向中年男子道谢。魏增见其装束与传闻中一样,便已知其身份。古查一若有所思,忽然明悟,大声说道:“你就是现在大家说的那名游侠吧。先生,你可真是武功高强。”后面还想说希望能教几招几式,但看到严忽顿就在身旁这些话是不该说的。

灰衣男子只是一笑并未多言。

只听严忽顿向二人说自己的近期经历。

在那天道别魏增的夜里,严忽顿便和其他外围武士聚到了一起悄悄潜到了一小院。便有几辆马车将其运到了邻近的小城。到小城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领头人叫武士们吃饱养足精神,晚上就突袭了小城里的黑帮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