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第步伐轻盈,剑法精妙,着实把刚刚习武的两只菜鸟欺负的够惨。可温第也是把握着度的,从不伤到二人,只是让其吃痛。而且在调笑间指点其武功的不足之处,让二者受益匪浅,只不过学费是挨痛逗温第笑而已。

温第虽然很高傲,但是那是出于对自己武功的自信的傲,她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而是混迹人间的侠女,随父亲游历天下使其对人情世故很是了解。

对人虽有讥讽,但不过于凌厉;虽有傲然,但并不高高在上唯我独尊。温第现在就是一个贪玩的小女孩,但武功高强,有四处游走很少有少年玩伴。

毕竟少年心性,相互厮混的熟了,也就相互敞开了心扉。不像成年人之间,总是有那么多的围墙沟壑,真心看似一步,但走出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温第前几天是被魏增和古查一惊醒,然后睡眼惺忪的的走了出来,看着两人练武不住一旁指点嘲笑。更有甚者看不下去直接拿着剑,就跟二人打斗起来,结果可想而知。

后几天温第都早早的在院子里等二人来,一副生怕人不来的样子,来回踱步。看到人来又是那副傲然的神色,仿佛只是起得早,到院子里散步。

可能温第深知竭泽为渔的害处,一心要可持续发展,打魏增和古查一时,不再那么用力,指点的也很是精妙。让二人被虐之后,更有心悦诚服之感。严忽顿和刘合心见三人在院里习武也不打扰。

严忽顿深知师兄家学渊博,温第虽小但也深的师兄真传,三人切磋对魏古二人益处极多。刘合心见女儿有了玩伴,几天来很是欢喜,见师弟也不在意,就让女儿和魏古二人一起练武。

“那伙邪教徒真是你一个人干掉的,听说邪教徒很是难缠。严老师武功那么好都被砍下了一条胳臂。”在一次比试之后,古查一从地上爬起来,向温第问道。

“一般般了,除了领头的的那人武功还可以,其他人功夫和你们两个一样差。”温第一剑刺向魏增边说道。对于问着这样讽刺二人武功差的话,二人已经免疫了。

魏增后退一步用杖一档来剑,顺势以杖尾击向温第。“那些人都是青衣鬼面吗。没有穿黑衣,带斗篷的人吗?”想到在虞山山道上的遭遇,魏增问道

温第一避一挪,又是一剑向魏增侧颈刺去。“什么青衣黑衣,鬼面斗篷。邪教徒不就是邪教徒吗,有那么多分别吗?”温第不屑的回答道。

魏增回杖一扫就要隔开刺来之剑。可温第中途变招,削到魏增腹部,一刺就赢得了比试。说道:“功夫好了一点,但还是分不出实招虚招,这一招攻其必救你还是破不了。”温第没再趁机把魏增打翻在地,而直接收剑了。因为她看到父亲走了出来。

“其实邪教徒也是有很多教派的,他们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听到魏增和温第的对话,见多识广的刘合心说道:“据我所知邪教徒有三个教派。其中穿青衣戴鬼面的叫恶魔教派,崇拜恶魔,经常杀人向恶魔祭祀。你提到的穿黑衣,戴斗笠的是死亡教派,崇拜死神,认为死神是至高神,一切罪人的灵魂属于死神,对待罪人极是残忍。还有一派叫力量教派,身穿黄衣,以黄带束发,没有主神,只信力量二字,为追求力量不择手段,善于炼制一些激发人潜力的丹药。经常杀害强者取其心脏炼药。此三派最高统领分别称为:魔君,死圣,力皇。其下高阶武士分别叫做:恶魔亲卫,黑衣圣卫,天甲兵。三派之间并不和谐,经常相互攻打。外人对其并不做区分,统称邪教徒。这次温第遇到的只是恶魔教派的外围教众。若遇到武功高强的恶魔亲卫,温第绝难自保。我五年前曾被力量教派的天甲兵追杀,虽手刃了三人,但也身受重伤,好不容易才逃脱。现在想起真是心惊胆战。”

魏增和古查一大奇,温第的武功就很高,刘合心武功当更强,他竟被打成重伤,天甲兵当真可拍。看温第面露痛苦之色,看来也是知道这事。

在临近过年还有二十天时,刘合心带着温第走了,他说每年过年都要到家乡去一趟,祭拜先祖。现在必须走了,不然过年赶不到家乡。刘合心与严忽顿互道珍重,温第也和魏增古查一道别,温第毕竟是小女孩,虽然很高傲,但也忍不住哭了。相约以后有空就到归芜来,便先别了。可游侠一向飘忽不定,这一别不知相聚何时。

“古查一好好练武,希望你早日为父报仇。还有魏增,你打碎了我的珠花还没赔我呢,下次见了面不赔我,我就打烂你的屁股。”温第最后向二人喊了这句就远去了,原是魏增在与温第比试时,有所进步,一次一不小心打碎了温第一支珠花,结果被温第一顿暴打,温蒂因此一直耿耿于怀。魏增苦笑了一下,只大声喊道:“下次我一定赔你,保重。”

新年将至整个归芜城一派喜气洋洋的氛围,家家张灯结彩,酒楼也是生意兴隆,富家大户纷纷定制筵席,使酒楼一片繁忙。

魏增在工作习武之余同古查一,帮古母和唯真购置家用,为过年做准备。魏增第一次在城里过年,对城里过年的热闹氛围也是惊叹了一段时间。看着这繁华的街市,再回想小村庄边上那冷清的小屋,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魏增不愿在这繁华的街市上多呆片刻,那喧闹的人声和嘈杂的鞭炮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而那远方小村庄呼啸的寒风就在自己心里吹拂。

到了古家的院子里,看着古母和古查一在屋子里忙碌,一派亲和的气氛。魏增仿佛自己就是以局外人,那欢笑就在眼前,可就是那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