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后退不及,右手出杖,下压温第长剑,乘机退步转身,将盾挡在前面。温第长剑一旋斩,断师父木杖一截,身法跟进连出数招攻敌。师父一时又陷入守势。

“妙哉妙哉,这位姑娘出剑,招招正中有奇,奇中有正,柔美中带着杀机,杀机中又显刚正而非狠辣。正和阴阳相济之道。出招虽快而不乱,步伐虽轻而不浮,变化若几,可攻可守当真绝妙。

“师父出招攻守有度,招招虽缓虽慢,然招式衔接无多余动作若合一契。招缓则力大,一契则显快,给人势不可挡之感。且师父出招以盾格挡为节,以步伐,盾击,杖击为律。

“攻击时,节律快而有条理,力发威而不猛,有泰山压顶之势;防守时,节律慢而稳重,力收蓄势待发,已然立于不败之地。攻守相转,发乎自如,以己之不败待敌之可败,颇合兵法之道。

“双方武艺精妙都是上乘,技近乎艺而至于道,不过如此。

“只可惜这为姑娘毕竟年纪尚浅,功力还较弱,加上长久不能败敌,已经有些浮躁,落败只是迟早的事了。”大师兄从外走回,见到师父和温第对战边看,边忍不住说道。

“师弟,大师兄说的很好,你多听听还是有用的。但师弟一定要明白另一个道理,这练武就如同聚财,有了赚钱的方法,还要懂得积蓄之道才好。

“这做任何事都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只有到了下一港口才可稍作休息。凡俗之人赚的一点钱就拿去挥霍,终究一无所有;善于经营者懂得多财善贾之道,勤俭持家,长久积攒,终能安享生活不受穷困之苦。

“这姑娘的精妙招式和步伐,一看就是下过苦工的。师父看似慢实则快的的招式都是以力量为基础的,力量不够,则就难以控制,更不要提将一招又一招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也不能做到寓攻于守,寓守于攻,因攻守转换,就在于有余力三字。

“这就如两个本事相当的商人,一个钱多一个钱少,富者可以承受暂时损失而游刃有余,穷者一旦损失就万劫不复。这位姑娘毕竟年轻比起师父还是差了一些,但假以时日积蓄下来也是不可轻视的。”二师兄说道。

“你们两个人一个在哪里掉书袋,一个满嘴铜臭味。都认定我要输了是不是,我让你们见识一下,本姑娘是不是真的会输。”温第长久难以败敌,加上全身心应对,体力确实有些不支了,听到二人的话更是急了,一剑全力砍向师父。

师父用盾格挡,不想温第一剑就将师父的盾削去半截。师父嘴角抽搐,退步避敌,不敢直当温第长剑。

温第本不擅长这种费力的打法,终于一次出招没能及时收回,被师父制住了。

“好险好险,这要是败了岂不是丢人丢大了。真没想到她的剑竟如此锋利,险些吃了大亏。”师父放开温第心中暗自庆幸到。

“哼。算你还有些本事。看来也不会带坏魏增。下次咱们再说。魏增我饿了,给我找些吃的来。”温第说着就收剑不理师父了,带着魏增就离开了。唯真也跟着去了。

“老二,你去想办法通知刘合心让他快把这小祖宗领回去。哎呦,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再这么大战几回了。”师父在温第走后,揉着腰对甄好财说道。

是夜雪停了,在月光的照耀下山谷中泛着银光,看起来很是好看。魏增一个人在院子里想着师父白天同温第对战时的情形,也回忆着两位师兄指点的话,自己学着师父出了一套招式。

“破绽还是太大,也不能收发自如,看来真的是差了些,还要苦练呀。”魏增想到。

“魏哥哥,这么晚了你还在练武吗?”唯真走了过来对魏增说道。

“我是在消化白天师父师兄教的东西。真儿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有事吗?温第睡下了吗?”魏增转身对唯真说道。

“温第姐姐已经睡下了,这些日子这可是她睡得最安稳的一次呢。我到这里来是想把这个交给魏哥哥。”唯真说着掏出了一个彩石串成的手链说道:“温第姐姐不是说雨花石可以给人带来好运。我一时匆忙也没寻到什么九彩或十彩的。但我还是想把它送给魏哥哥,希望魏哥哥从此以后能多些好运少些苦难。”

“真儿这些日子也是难为你了。你虽然不说什么,但你吃的苦我也是知道的。魏哥哥也希望你能多些好运。这个给你。”说着魏增将一颗十彩雨花石递给了唯真,其实这是魏增捡来打算送给冯怜生的,只是一直没好意思送出去。今夜见唯真如此也很是感动,便将石头送出。

“魏哥哥你对我真好,我一定会好好保存它的。我好运大家都好运。”唯真把石头放到怀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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