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叶城官长现在可犯了难,疾风团和水清流的人打了起来,双方都来他这里诉苦。水清流说疾风团勾结乱党意图谋反,说的可是言之凿凿;疾风团的人说水清流诬陷,故意挑起事端说的也是有理有据。一边是疾风团送来的千两黄金,一边是水清流送来的数十件古玩,这如何抉择,可难为了陆叶城这才高八斗的官长。

“大人有何事竟然如此愁眉不展?”官长夫人见丈夫一直唉声叹气于是询问道。

“夫人有所不知,这疾风团和水领事的人打起来了,都要我替他们做主。这疾风团对朝廷忠心这可是人人皆知的。说归河倒流有人信,说疾风团谋反恐怕人人都会把它当做一个笑谈。至于水领事,这几年平定叛匪居功甚伟,我这太平官要当得安稳还要依靠他呢。我这偏向哪一方都不行,你看看我该怎么选?”官长最后指着那两箱东西对官长夫人说道。

官长夫人打开了两个箱子,一时也有些眼花缭乱。千两黄金甚是炫目,数十古玩也是价值不菲。这要让她做选择,她也是难以抉择。

官长夫人细细思量灵光一闪对官长说道:“这有何难,依我看都收下就是了。既然疾风团是忠心于朝廷,水领事也是治世能臣。这失去哪一个也是朝廷的损失,也是大人的损失。大人只需做到公正地对待双方,做到谁也不偏袒,如此一来谁又能说大人的不是呢。”

“夫人说的有理,的确是这么回事。那这些东西本官就勉为其难都收下便是了。不过现在双方的人还在打斗,又如何让双方罢手?”官长继续问道。

“他们打他们的关大人何事?要是那些升斗小民打架斗殴都需要大人来管,大人哪里管得过来?要是事态严重了,大人从中协调一下,说他们两句,他们恐怕都要争着抢着来孝敬大人,这又如何不好?”官长夫人说道。

“夫人果然是本官的贤内助呀,这么复杂的问题,经夫人一讲便完全不成问题了。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呀!好我这就命人去回应他们。”官长说完愁眉舒展,手环蜂腰寻欢作乐而去。

由于地方官长的纵容,疾风团和恶魔教派的冲突日益激烈了。刚开始双方只在野外和黑夜交锋,如今已经明目张胆当街打打杀杀。归芜和陆叶城的商道完全阻断了,恶魔教派只要遇到归芜来的商队便洗劫一空,不久疾风团也开始报复,于是原来繁荣的商道如今只有双方的武士来回调动。

普通民众大白天也不敢出门,青色和白色完全在公共场合消失。因为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只要见到对方颜色的东西就打砸消毁,见到穿对方颜色衣服的人,不问是非就挥刀杀死。整个关北民众为此苦不堪言。但是地方上的官长却乐得如此,因为只要他们借口要干涉就会有人送上丰厚的礼物,既然如此又何必把势态平息呢?

对于地方官长态度感到愤恨的不止普通民众,此次争端的始作俑者水清流也很是苦恼。疾风团自立团以来便一直谋求朝廷的认可,如今疾风团不会谋反已经深入人心。地方长官因为疾风团的黑帮性质对其有所鄙夷,当让他们相信疾风团会谋反这只会让他们笑掉大牙。水清流低估了这一点,这次冲突没能得到官军的支持,于是陷入了苦战之中。每当水清流试图劝官府帮忙时,官府只是借口证据不足不予理会。官府说只要抓住魏增,落实了疾风团通贼的罪证,就一定出兵剿灭疾风团。可现在魏增已经到了疾风团控制的地方,在疾风团的刀口下抢人又哪是那么容易的。

疾风团的人对这次反击可是下足了血本,上下关节都被银子打通,于是疾风团的报复更是来势凶猛。疾风团本就是在战斗中崛起的,只是碍于朝廷的面子对恶魔教派接连容忍退让,如今吃准官府不会干预自然要好好教训一下恶魔教派。

当日魏增和萨佳丽从小镇逃出后,就遇到了报复恶魔教派的疾风团员。在疾风团的护卫下魏增没有在遭遇任何危险。

如今魏增已经走到了归芜城附近,因为魏增还被官府通缉不能进城,翟离追只得将魏增送到这里。

“魏兄弟,你这次回关北,咱们兄弟几个也没有好好相处几日,就遭遇了这么多的事。尤其是我疾风团作为地主可是惭愧的很。不过魏兄弟放心,这次我们可是抓住反击恶魔教派机会,我会把你的那口恶气也一起给出了。”翟离追说道。

“我这次离开关北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严师身体不好不能出城,风大哥也事务繁忙不可脱身,就请翟大哥替我转达一下魏增的谢意。”魏增回道。

“我一定会把话带到的。我刚才向弟兄们打听了一下,就在三天前有一伙难民进了虞山山道,应该就是弟妹所在的队伍。你们骑上快马,应该很快就能追上他们。古兄弟和闫小姐我们已经把他们送到了石风城,到时你们自可相会。”翟离追将魏增前些日子询问的消息告诉他。

“翟大哥我这就走了,等你有机会到毅山飞鹰寨,我也会好好尽地主之谊。毅山的野味可是鲜美得很,就等翟大哥来品尝呢。”魏增临行抱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