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增看向山岭,只见一人身穿便衣,一手拿一个马札,一手拿一个茶壶,将马札放在山岭上,然后坐在马札上,喝一口茶便向周边几人说几句话,淡定之间便将义军的攻击化解。

“这人有点意思。”魏增看此笑道。

“将军,我这就带人攻上山岭,擒杀那贼人,这贼人实在是太嚣张了。”于朝贵被埋伏,进攻又被击退,有些气急败坏说道。黄羽飞则在一旁并不言语,只听魏增的调遣。

“不必了,这个人装神弄鬼,我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魏增一挥手止住于朝贵说道。

这个人凭借一百余人,便击退了于朝贵和黄羽飞带领四百余人的进攻,看来也是有些本事的。但魏增所率有近两千人,虽然大部分为归顺强盗,但若一拥而上,也绝不是这一百来人阻挡得了的。但这个人却表现得如此淡定,魏增很好奇他到底想干什么。

“在下魏增,为燕北义军统帅,不知先生在此有何赐教?”魏增隔着山岭向对方喊道。

“在下江律清,先生不敢当,只不过是一个山野散人而已。苟活于乱世之中,带着一帮兄弟谋生活而已。在下久闻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对方回道。

“我军要平定虞山盗贼,那你为何阻挡我军去路。我看你有些本事,也不像弑杀的歹徒,为何不找一个安定的地方谋生活,却在这里做强盗。”魏增问道。

“乱世之中身不由己,跑到这里做强盗也是不得已,不过在下从没有滥杀无辜,还请将军明见。我也不是敢阻拦将军大军,只是害怕将军把我们和其他贼人一概而论,为了手底下兄弟的性命,只好在此等候将军,好说明事情缘由。”江律清客客气气地说道。

“既然你只是想谋生活,而且不想阻拦我军,那再好不过了。我军已经占领燕北,许下免税一半,你带人过来投降,我自然可以让你这一百来人在燕北好好生活。”魏增说道。

“归顺将军自然是在下所愿。我见将军一路而来很是辛苦,我正好备下了一壶浊酒,几碟小菜。将军如不嫌弃,不妨过来饮上几杯。归顺之事,自然好说。”江律清回答道。

“自无不可。”魏增一拱手笑着说道。

“将军不能去呀,我看这人装神弄鬼,一定有阴谋诡计。将军去了会出危险的。”于朝贵见魏增要前往对方山岭,赶紧劝诫道。

“这人不过是想归顺我军,自抬身价而已。他们只有一百人,我们有近两千人。除非这人疯了,不然不会干这样不明智的事情。再者就算他们想加害与我,就这点距离,难道我还回不来吗?”魏增说道。

“那将军,我要和你一起去,我拼死也要保护好将军的安全。”于朝贵和黄羽飞都说道。

“不必了,我身边的这几名护卫足以保护我的安全。你们两个留在这里,万一出什么事,绝对不能使军队陷入混乱。”微增吩咐道。

魏增说完带着十名披甲卫士向对方山岭走去,一路上对方的人纷纷让开道路,并没有趁机攻击。

江律清这时已经摆下了一桌酒菜,站在山岭上等待着魏增。

“魏将军好胆识,请饮下这杯水酒。”江律清说着将一杯酒递给魏增,然后自饮了一杯。

“好吧,你要说什么现在就说吧,刚才客套话已经说多了,我不想再听那些绕弯的话了。”魏增饮下一杯酒,然后将杯子一扔说道。

江律清见此,单膝下跪抱拳说道:“在下早就听闻将军平定燕北的事情,也早想前往投靠。只是在下无门无路,害怕被将军误解,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我只想让将军知道,江某并不是碌碌无为之辈,才会想到阻击将军大军的计策。这一切还请将军海涵。”

“可你毕竟伤了我军那么多的人,这账又该如何算呢?”魏增问道。

“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只求击退将军大军,并没有犯下过多杀戮,而且对于抓住的贵军将士,我也好好招待没有虐待。还请将军明察。”江律清听此有些紧张道。

“好吧,以往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了。我军还要北击虞山盗匪,我就命你为先遣部队。我看你也有些本事,如果能击破盗贼,戴罪立功,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的话,你是明白人,我也不多说了。”魏增说道。

“有将军此言,我也就放心了。如果不能大破虞山盗匪,不待将军言语,我自会将人头献上。兄弟们,快来参见将军,从此以后我们就替将军卖命了。”江律清当即跪拜道。

众强盗听到江律清的话,纷纷跪倒,表示愿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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