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增带着燕北义军新建两万士卒,和关山营六千人近三万人,来到了漠北地界。

占突游骑四处出击,燕北边境许多城镇都遭到劫掠。魏增命几个主要将领率领多则两千,少不过几百的军队,诱使占突劫掠队来攻。这些军队都配备了坚盾铠甲和强攻劲弩,以少击多,大败占突劫掠队。

占突人吃了亏,便不敢再分散出动,听闻魏增不过三万人,便集结了十万游骑意图一举消灭魏增的主力部队。

魏增接到西侧一支一千多人部队战败的消息后,便将分散的部队全都叫了回来。如今近三万人马,占据着一处高地安营扎寨,准备迎接十万占突游骑的进攻。

“魏将军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敌人怎么说也有十万人,而且人人善于骑射。我们军队只有不到三万,身穿重甲的也只有关山营六千,如此硬拼恐怕占不得便宜。”于朝贵看着对面密密麻麻的骑兵有些担忧的说道。

“你太高看占突人了,如果是安云铁骑,只要一万人我们都没有丝毫胜利的可能。不过占突人的游骑,就是再多来十万我也不怕。三万人想要击退他们实在是容易的很。”魏增只是轻笑道。

“可那毕竟也有十万呀,黑压压的一片根本望不到头。”于朝贵还是担忧道。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胆小了,以前面对铁血军都没见你这样过。我跟你说占突人一点都不团结,而且经受不了多少伤亡。一个占突部落少不过几百人,多也不过数万人,如此多的军队少说也有几十个部落。如果战争顺风顺水,他们是会团结一致杀过来。不过我们已经以少击多杀伤了不少占突人,恐怕现在心里打鼓的是他们。

“漠北是一个若肉强食的世界,一个小部落死去几百男人,就意味着他马上就会被其他部落吞并。一个大部落死去几千人,也意味着有被除名的可能。占突人最大的失误便是没有统一,就敢和中原对抗。当初我带人灭杀了一个占突小部落,竟然没有遭到任何报复。从那时我就已经知道,占突人不足为惧。”魏增只是轻蔑地笑道。

“魏将军我这不是害怕,我是担心你的安危呀。要只有我自己,就是面对一百万人我也敢往前冲。”于朝贵急忙解释道。

“现在撤退,会被这些占突人追击,到时兵败如山倒可就没救了。什么也别想了,好好战斗吧。只要击杀一万占突兵,到时候我们必胜无疑。”魏增拍了拍于朝贵的肩膀说道。

魏增说完便向军队下令,摆开阵势打算迎接占突人的进攻。

燕北义军占据一片高地,盾牌手在前阻挡敌军直射;后面蹲伏着一群士兵,手中拿着钩镰枪,待占突兵攻杀而来,就会以钩镰枪阻挡对方战马;再往后则是关山营的士兵,等战事胶着时便会冲上去杀伤敌军;弓箭手占据最高处,凭借地势,强攻劲弩更显威力。

占突人的首领看到燕北军如此列阵,也是暗自心惊。义军站在坡地上,马匹冲锋的威力大减;占突人的游牧弓射程本来就短,如今占据地处,杀伤力更是有限。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好不容易才集结起十万游骑,如果一仗不打就此退走,恐怕军心散乱这十万人也要各自回家了。

“你们也看到了,那个漠北飞鹰也是一个善战之辈,结下此阵就是为了针对我军。不过他们毕竟只有三万人,我们有十万勇士,就是光射箭,也能把他们全都射成筛子。只要击败了他们,整个燕北的土地都是我们的牧场,那里的男人就是我们的奴隶,那里的女人也可以任我们抢夺。勇士们一起上,杀光这些中原人,燕北就是我们的。”占突首领一声令下,十万占突游骑全面出动。

占突游骑没有立刻冲向燕北义军军阵,而是分成两路围着义军军阵包抄,同时游牧弓射出箭雨,抛向义军军阵。游牧弓威力较小,直射难以突破高地上的盾牌阻挡,抛射造成的杀伤有限,箭雨虽密集,但是只有射中要害才会致人死亡。

高地上的强攻劲弩借着地势加以回击,一时间黑压压的占突游骑死伤一片。

几番弓箭对决,占突兵明显吃了亏。占突首领一声令下,两路占突兵各自分出一部冲向义军军阵,其他人继续弓箭抛射。

义军弓弩手接到命令,将弓弩放低,击杀冲过来的占突兵。只见前排一列占突兵马上就要和义军交锋,他们的马却一下子陷进地里,这些人也被抛下马背。

原来义军在阵前也撅了陷马坑,前排一列盾牌手齐发标枪,许多落马的占突兵便再也起不得身了。

更多的占突兵冲了过来,陷马坑已经完全不起作用,盾牌手结成盾墙在冲击下缓缓后退。后方蹲伏的士兵,手持钩镰枪,上刺人身,下钩马腿,一时将冲过来的占突兵杀得人仰马翻。

“魏将军,要关山营上吗?”于朝贵请示道。

“现在还太早,你看对方还有很多人没出动。如果关山营出动了,那些人再进攻,我们就无力可使了。命令弓弩手继续射击,其他步兵顶上去,边打边撤再顶一阵子。”魏增命令道。

在源源不断的占突兵的冲击下,燕北义军的阵线不断后退,但是士卒用心和占突兵杀得难解难分。

占突首领们见到义军的阵线不断后退,为了尽快击败义军,外围的一些游骑也被派去冲击阵线。